刺秦（中）

2002-08-30 10:48 | 死跑龙套的

“这是什么？”荆轲接过蜜死脱，也许是打狗脱丹递来的一卷纸。
“督亢的地图。”丹摇头摆尾的道，“啊哈！民族的重任，国家的复兴...”
荆轲没去听他的屁话，自顾自地展开了图，上边画着尽是些看不懂的条条道道。
“有什么用？”
“...尽在君之事成，如不成，则...什么什么用？”
子楚接过话来：“啊呀，荆轲兄，这是叫你去献与秦王的。”
“献了以后呢？”
“那就杀了他吧。”丹摊摊手，耸耸肩。
王八蛋！扯了这许久才到正题上。
“这图...我看是不足以晋见秦王的，至少还需要加上个把人头...”荆轲望着丹。
“事实上，我是很愿意为国家牺牲的，不过...民不能无望，无望则无纲，无纲则无常，噫吁戏...”丹说得过于激动，以至于需不停地擦拭额头上流下的汗。
“我要的是樊於期的头！”荆轲不耐烦地说，“你紧张个屁！”
“樊将军是鄙人的客人，我我我...”丹露出种死了娘老子般的表情。
“你你你什么？！我去办就是了。”
“那太好了！”丹感动地说，“快去办吧！”

樊於期听了荆轲的话，沉默了许久，最后勇猛地抬起头来。
“好！我跟你去，我也好久没回故乡了...”
“这似乎有些不妥...”荆轲踌躇了一回，诚恳地说，“路上的开支已经定了，他们又找来个叫秦舞阳的小子，年纪不大，可非常能吃...”
“我的路费可以自备...”
“那还是不妥，秦王的顽皮是出了名的，万一他见了你，一怒之下把我们三个全都“喀嚓”了，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万一他异想天开地令我杀你，就更糟了...我是不怕死的，怕的是寒冷和不义...”
“算了算了！”樊於期暴躁地摆着手，拔出了剑，向脖子上一划，人头颓然落地。

易水边上，搭起了高台，交响乐队也到齐了，四下里都是围观的黑压压的人群。
“匕首...”丹授奖般递给荆轲一把小刀，“徐夫人的真品，募捐了好久才凑够的钱.”
“娘们儿的东西有些靠不住...”秦舞阳嘟哝着。
“男人！”丹怒视他，“男人！”
“大家安静一下，”子楚神气活现地说，“奏国歌...”
国歌尚未奏完，下面却有人在嚎啕了。
“蛋头大夫，怎么是你？”丹既亲切又惊呀的说，“尊夫人挂了？”
“秦，虎狼之国也...此去...必致祸端...尔等...万死不足其谢咎也...”老家伙气喘嘘嘘地说到这里，忽然一翻白眼，倒了下去。人群一阵大乱，臭鸡蛋也扔了上来。
荆轲连忙拉着秦舞阳，带着地图和人头，还有二百张大饼逃也似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只听见后面远远地传来鬼哭一般的歌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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