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

2004-02-04 17:42 | 丫丫

篇一 你的温度

Your tempreture sleeping in my mind like glab like flash,
like your eyes...and I try to wake it up... ...

忧郁选择这样一个喧闹的迟暮返校,来结束纷乱繁芜的一个月的沉沦。虽然冬季已过,风还是有点凉。忧郁就象一片脱离翅膀的羽毛,不是飞翔,而是飘零,动向,完全是由风控制的。人们不自禁的缩着脑袋以一种缓慢凝滞的步伐衬托这涌动的城市。这条钢筋水泥的灯火之船,随着夜幕之迪的吹想,开始了在黑暗中无边的航行和沉沦。

终于,她耗尽了最后的体温。

疲累了一个学期的忧郁,早在末考前就美滋滋的勾勒出了寒假计划。她会泡网,写作和睡觉,这种糜烂自由的生活是她快乐所在。这道墙往往隔阂了她与世人,格格不入,天性沉默。但是,命运的齿轮运转到劫数那一刻。忧郁终将解冻,或重新封印。

他与忧郁是偶遇。那天,忧郁挂在网上等朋友,作为聊天室的室主,他极尽恭谦的和她打招呼。就在那天,他们聊到凌晨。

有些事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至少在忧郁这个年纪,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躁动。当她得知他与自己在同一个城市,并且同一天生日。

没有人怀疑缘分,但也只有当他们不想彼此揭穿时,进行的自我麻醉。

忧郁不知道她在等待什么,更不知道什么在等她。她只知道,若一天没有他的嘘寒问暖,她就会象被榨干了汁水的花朵,枯萎的沉睡。忧郁一直利用网络放纵自己,让自己的感情如猛兽般不受约束。只有如此,才能尉籍。她也知道,在一天天与他谈话中,自己正慢慢接近那个恐怖迷离的深渊。

在他身上,总有种古朴与亲切的纠缠。他做过DJ,他的声音无疑是忧郁温柔的毒药,可爱的陷阱,危险的花朵。

郁 你的声音总有一种穿透的锐利,就象一股苦的烈酒,灼人心脾又不可或缺。
后来忧郁知道,酒和烟是他的最爱。
郁 戒了它吧,它会让你沉沦。
LIN 或者是种放纵?
郁 ...

忧郁了解,在他的背后是扇洞开的门,它通往一个叫颓废的世界,那里埋葬了许多梦想,也让很多人滋润,发芽,生长,开出美丽迷离的花朵。

郁 我们本是一体的。

每每聊到深夜,他们都要冲上一杯咖啡,就着咖啡的冲动和午夜后的精神衰退,象两个游戏的灵魂,以恣意的形态嘲笑着世界。不幸的是,这常常导致他们第二天大部分时间在睡眠中度过。

在冬天的每一夜,飘雪,干冷抑或躁动。忧郁总感觉一种温暖包裹着她。她想,她离不开冬天了,她爱上冬天了。

有些事你以为可以忘记,但就在最不经意,最瞬息的刹那,你发现,你失神了。

忧郁松松肩膀,车还没来,袋子把手指勒了两条红印,象两条蠕动的蚯蚓。呵....

我紧握着双手让唇边的热轻轻的呼,我抱着杯子象个咖啡色的湖,只是我如何都找不到,你的温度,你的温度....


篇二 刹那芳华

所有的东西,开始总是最美。

已是春半却还冷风飕飕,阳光显的无力僵硬,它暂时隐蔽,给臆想的人一个幽闭的空间。忧郁想,在这场游戏中,她注定是失败者。她不仅面临失去,还面临残留。她害怕这种残留会植入她的大脑,追随之后的生活。

但是,就象残存齿间的温热,忧郁不能否认,它曾经芳华。

“你走吧”就象一块冷灰的铁,砸中忧郁毫无防备的心,她仿佛听见心破裂发出的咯咯声。退却!这是安妮的文字带来得后遗症,她想。

这个世界不符合我们的梦想,与其在现实中苦撑,不如在虚幻中放纵。

忧郁用手指穿过浓郁的黑发,它们象水母的触须散漫下来,为了迎合这场淫雨,它决计改变固有的姿态。一口气呼出来,还是见白的。原来春天,只住在每个人的心里。

忧郁和他是在网络上认识的,正如许多平凡无奇,黯淡无光甚至令人不齿的故事。开头,结局都一样,只是过程,每个人都要适度珍藏并且懂得遗忘。

他和忧郁是同日生,比她长2岁。忧郁知道,这种巧合,无从扭转局势。就象这场雨,终究裹不住阳光的脉动。

这是种负累!忧郁把头发猛的往后一撂。坚强绝望莫名雨血庞大呼吸行走泪水.....平日被忧郁驾驭的伏帖的文字精灵,如今都象脱了缰的野马,践踏着忧郁残存的百分之的意志力。

那人是谁?
一个朋友。
但你和他说的....
你无权追问!

其实从那一刻起,忧郁就料到结局的残酷和杀伤力。她会一无所有。但她不后悔,这本身没有退路,这是种炼狱。这层薄纸,终将破开,而她的心,鲜血如注。谁的话已经徒劳无益。她把自己挂在网上,等一句回答,或是一个安慰,一个幻灭。

从此,世上多了一个怨音....

呼吸着,呼吸着,香味已渐淡。一颗液体顺着忧郁的额头下探,轻吻她的脸颊。那不是雨,不是泪,而是血。

冬天的最后一圈轮回,刹那芳华终于开到了荼靡。


篇三 重生

有的人,用半颗心去爱,能左右逢源;
有的人,用了生命去爱,却步履维艰。

一杯茶,暗暗的天光,昏黄的下午。忧郁用手轻抚花盆里的落花瓣,象抚着自己的心,渐趋平淡。忧郁掘开一个小洞,把关于那些个寒冷的冬夜,冰冷的记忆全部埋葬进去,希望籍着春雨能滋润出绚丽的花朵。

忧郁说过,她面临残存。是的,残存是张网,使她纠缠其中,辗转反侧,终于厌倦了悲伤。现在,她更加相信,这是上天给她的历练,不经过蜕变,无法重生。

那个雷闪的傍晚,伴着梦醒时分丝丝入扣的回音,她聆听着一个人对她的忏悔。而奇迹就在与曾经那种焚身和躁动已不复存在。她静如止水,悠闲的用手指在键盘上画条曲线,淡然的说:没关系。是的,我们不用为了分离这再简单自然不过的劫数而否定了从前。毕竟曾经的爱是真的,而如今的淡然也是真的。

往往真实的东西都会消灭殆尽,只剩躯壳,供人缅怀。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散,都有时候,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

忧郁真的是用整个生命去爱,以至于受重创时,她觉得整个生命也濒临燃尽,死于年华这个美丽的字眼第一次如此真实接近她。准确的说,她是劫后重生。

真的,只差一点...

2月的下午,忧郁记下,你要的我终究给不了,而我能给的又远不能满足你。最可惜的是,我们都不打算为彼此放弃什么。因此,我们只有分道扬镳...

2月的天空,飘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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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WN~~~ Sarah Brightman - SCARBOROUGH FAIR

02-04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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