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9)

2008-01-11 10:50 | makodo

第二天上午，Moksa打算在山庄里逛一逛，Alex也表示愿意同去。一出门两人就注意到了远处的另一幢别墅，两者放在一起还真是强烈反差。Qualph伯爵的别墅就像一堆雪白的方块按某种规律堆在一起，然后在顶上加了一些不容易看懂有什么含义的构件；而他弟弟的别墅则像是一个城堡的缩小版，不过细部装饰特别多。

“两兄弟的性格好像反差很大。”Moksa感慨道。

“是啊……我跟我哥哥性格反差也很大。”Alex想了想Cosimo，似乎跟自己的性格是格格不入。

“你说急着要找的人就是你哥哥吗？”

“……当然也要找他，不过我昨天跟你提到的不是他。是一个女孩子。”Alex一想到Deris现在可能已经被逮捕回Tritis了就觉得不安。

“是怎么样的女孩子？也许我知道在哪里也说不定呢。”Moksa明知道帮不上什么忙，但嘴上还是这样说说。

“跟我年龄差不多，很漂亮……算了，跟你说长相也没用，”Alex脑海里浮现出了Moogle族美女可能的形象，于是马上改口，“她是个强大的黑魔道士……而且现在很可能在山地都市Bariaus。其他的我一时也想不出来。”

“山地都市Bariaus啊Kupo！在我掉进Bugro……掉进那个遗迹之前几天，我还刚从那个村子路过呢。而且我在那里的确遇到了一个强大的魔道士，应该算很漂亮吧。她叫……”Moksa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

“Deris Mytros？？？”Alex激动地问道。

“……不对。绝对不是叫这个名字。你说的这个名字很顺耳，我肯定不会想不起来。啊对了Kupo！她叫Tima。”

“……”Alex觉得很不爽，心情就像刚咬了一口美味的甜点却突然发现里面夹了一只苍蝇，不想说话了。

“切，还看不起啊。人家Tima很温柔的，对我这个远方来的客人可是非常热情友善呢……”Moksa绘声绘色地讲了一大堆关于Tima的事迹，见Alex全然没兴趣，也不继续说下去了。

两人在山庄里散了一会儿步，也没什么特别有趣的发现，便往回走了。回到出门的地方时，Moksa突发奇想，指着伯爵弟弟的别墅说：“哎，你说那房子外观和我们住的这幢这么不一样，里面的结构会不会也很不一样呢？”

“也许吧……别人的家你管那么多干吗啊。”Alex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Kupo～人家想了解Ivalice居民的生活状况嘛。我本来就是到外面的世界来探险，开开眼界的，那么漂亮的房子，我当然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Moksa天真地解释道。

“那你也没必要专门去了解一个地位和伯爵等同的男爵的房子吧。Ivalice有处于各种生活状况的居民，我建议你多了解一下更有代表性的。比如农村里的劳动者，町里的商人，城堡里的骑士，从事这些行业的人都比贵族更能概括这个国家的生活风貌。贵族是一个例外，因为他们是神选中的管理者，他们的生活方式是很特别的，是这个国家的极少数。”

“Kupo～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你说的这些地方参观吧～”

“……如果有机会的话。”Alex心事重重地回答道。

黄昏的时候，伯爵带着几个侍从按约定来到Marthav山庄，将Alex和Moksa接回城堡共进晚宴。一路上，Alex几乎没有说话。伯爵看他阴沉沉的样子，也没有去打扰他。到达城堡后，好奇的Moksa便毫不客气的到处乱钻，仔细地把城堡的结构和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看了个够。开饭的铃声敲响后，他又急急忙忙飞到餐厅把餐厅看了个够。

“伯爵大人……可不可以明天派人把我送到Dolama那里去？”饭桌上，Alex突然问道。态度是那么激动，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完全忘记了Ivalice安静用餐的传统，还是已经无视这种不伤大雅的小忌讳了。

“……那很好。我也知道你很忙，所以没有安排舞会或者狩猎。你要赶去Dolama那里，更是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因为其实我也有要在他行动前去见他一面的意思。不过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我明天还不能离开。你愿意多等几天吗？”伯爵轻轻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桌上整洁的餐巾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说道。

“最好不要。我恨不得今晚就能出发。”Alex咬咬牙。

“没问题。那么明天我先派一个亲信送你到南方的Lonsmei城，不仅顺路，而且那里的领主Balmorr侯爵是一个绝对可以信赖的人。我和Cosimo就是通过他的介绍认识的。他会保证你的安全，并且把你带到Grandial城。”伯爵干脆地答复道。

“不可以直达Grandial城吗？”Alex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了。

“很难，而且也没有必要。从这里到Lonsmei只需穿过一片大树林，道路维护得不错，我的手下也常走。但是接下来的通往Grandial城的道路必须经过一段湿地，十分险要，不熟悉地形的话很容易迷路甚至掉进沼泽。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Balmorr侯爵帮忙。”

“……明白了。谢谢您。”Alex低下头继续舞动刀叉。

“伯爵大人……那个……我想多留几天，可以吗？”Moksa突然问道。

“Moksa？”Alex觉得有点意外，他的这个要求提得有点突然。转念一想，大概还是自己急着要走的要求提得比较突然吧。

“好啊，那过几天我们一起走吧。既然你是Alex的朋友，在我这里也就不用客气了，随便一点吧。”伯爵回答道。事实上，他与Alex本人才认识多久呢？

晚上，Alex和Moksa回到别墅后，一起到活动室里坐下喝牛奶聊天。这是Ivalice的一种经典活动，据说起源于英雄王缅怀朋友的某种形式。如今它在很多不喜欢喝酒或是先天不宜喝酒的年轻人当中非常流行。所用的牛奶一般都是请大贵族手下的大厨甚至营养师设计加工的，会有很多种不同的口味，有的还会夹杂一些水果或者其他食品的固体颗粒；共同点是都具有一定的催眠安睡效果。虽然往往也会有一些小吃、点心作伴，但是牛奶party完全不同于正餐，一边聊天是很正常的。如果有那个条件，甚至还可以一边看表演。至于喝牛奶这种习惯本身，几百年来一直被视为农奴和下人的符号。尽管也流传于酒吧里的少数个性人群，但总的来说有点地位的人往往都会拒绝在公共场合享用“如此肮脏的食物”。不过随着最近几十年健康理论的兴起和传播，它也突然开始爆发，成了全国年轻人的时尚，一些城市甚至出现了牛奶吧、街头牛奶站。

“Deris很可能现在已经被带回Tritis了，想要救她我只有依靠Dolama帮忙。虽然我也不愿意参与叛乱，但是我不能让无辜的人、我的朋友因为我的失误而牺牲，这与神的主张也是不相符的。况且即使她现在还在Bariaus或者哪里藏身，处境也一定很危险，单靠我的力量还是很难帮她脱险，终究得拜托Dolama。这件事一刻也不能耽误，所以……抱歉，不能再多留几天了。”Alex说明了为什么自己急着要离开。

“理解，理解。没关系Kupo！伯爵这个人这么友善，我一个人在这里应该也会过得很好。其实我也是想多看看这周围的农村、集市、行会罢了，过几天等伯爵忙完了，我再跟他一起来找你。”Moksa这样说。事实上作为一个外来的冒险者是没有必要继续跟着比自己还不稳定的Alex的，目的无非是等待机会让他帮忙翻译《记忆之书》。

“嗯。我也觉得伯爵还比较值得信赖。”Alex一口把半杯牛奶全喝了下去，像是在用这种动作暗示自己心里对伯爵的直爽认同。

次日上午，Moksa起床后到处看了看，Alex已经离开了。回想了一下清晨的确有听见Chocobo车来到山庄里的声音。

这样便好了，Alex在我也不好意思，现在可以偷偷去看一下那幢别墅的里面了。再怎么不具代表性，看一眼也比不看要好啊。哼哼……

Moksa就这样想着想着，飞到了对面的别墅跟前。这种风格很是让他感到震撼，虽然不像Qualph伯爵的那样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是无论是外墙还是细部的装饰都是出奇的华丽。窗户都是用异常坚硬的材料做成的，而且上面画满了鲜艳的彩绘，很难透过它们看见里面是什么样子。Moksa又飞到阳台和天台，发现门都被牢牢地锁住了。这更加增添了他的好奇心：封锁得如此神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终于，Moksa在二楼找到一个正好自己可以钻进去的通风口。顺着通风口往里面飞了一会儿，就到达了别墅内部一个未隔断的双层高的大厅的上空。整个大厅空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对了，伯爵的弟弟应该也是平时很少有时间到别墅休息吧。”Moksa降落到地面，开始安心地观赏别墅内部美轮美奂的布置。

Moksa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根手杖横在自己眼前。Moksa胆怯地把视线偏移了一点，看见一个长得清秀、表情却凶神恶煞的女人正拿手杖指着自己。

“误会Kupo！误会Kupo！我不是小偷，那个……Kupo……”Moksa满头大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带我出去！”女人恶狠狠地指着Moksa说。

“好的，我马上出去Kupo！对不起啊，实在是对……什么？带你出去？”Moksa仔细一想才觉得不对劲，“这个没问题Kupo！你先冷静一下好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很难帮你Kupo！”

“……”看着Moksa真诚的样子，对方也稍稍打消了一些敌意，放下了手杖，“我叫Deris，被这里的领主抓到这里来的。他强迫我做他的情人，并且靠这建筑封住了我的魔法。可是我现在急着要去救我的朋友，实在是不能在这里耽搁。如果你有办法，希望你能帮帮我！”

“Deris？哦，我叫Moksa。”Moksa觉得这个名字很顺耳，而且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这不是重点，Moksa觉得最寒心的还是这位好伯爵的弟弟怎么会如此邪恶。

“我在这里已经想了很多办法，都失败了，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好几天……你不像是这个城堡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可以用相同的方法把我带出去吧！”虽然平静了下来，Deris还是显得很着急。

“那个……”Moksa想了想那个通风口，不行，太小了，Deris是不可能钻得进去的。其它还有没有通风道路呢？也不太可能，毕竟自己为了进来就已经来过一次地毯式搜索了。

“你是从某个秘道进来的吗？比如地下室什么的？”Deris打断了Moksa的思考。

“地下室？对啊，我怎么没想到Kupo！”Moksa高兴地飞了起来，“地下室里面应该有个开关，可以抵消这里的抗魔作用Kupo！快告诉我地下室入口在哪里？”

“地下室入口？那扇门背后就是往下的楼梯……你说的是真的？我居然没发现？”Deris指了指跑马廊下面的一扇门。没有把里面好好检查一遍，想起来还真是后悔。

一声巨响后，别墅正面的大门被一道迅猛的雷光劈成了两半。Deris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半截门，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好暴力的魔法……还是Alex用来脱离Bugrodis的魔法好，又酷又和平。”Moksa心想。

“啊……自由了！我都不知道改怎么感谢你。”Deris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明朗了。这几天在别墅里虽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周围的环境也非常令人愉快，但是自由的新鲜空气却可以说是阔别已久。

“Kupo……”看Deris这么开心，Moksa也不好意思跟她讨论该怎么向善良的伯爵交差的话题。虽然这扇已经不成形的大门和伯爵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毕竟别墅的主人是他的弟弟啊。

“接下来……对了，Carbo！我得找到Carbo啊。Moksa，你知道从这里到Rollin男爵的城堡应该怎么走吗？”Deris突然想起了自己的Chocobo伙伴。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Kupo！我想……还是晚饭的时候一起去找Qualph伯爵帮忙吧，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把你的遭遇向他如实反映，他应该会比较公正。”Moksa最后还是决定去告状比较好。

“我很急啊。姑且不说他到底是否可靠，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找他了啊。”Deris很急地催促道。

“Kupo……受不了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急？着急也没有用啊，你现在连该往哪个方向走都还不知道。”Moksa终于感到不耐烦了。

“我有办法。那我自己去找Carbo吧，辛苦你了。以后有机会再答谢你。”Deris拍了拍Moksa的脑袋，转身向西边走去。

“Hume族人还真是……奇怪死了，一个个都那么忙天慌地的。先是一个Alex，现在又来一个……名字又忘了，哦对，Deris，都这么风风火火干吗。生活是要悠闲一点才能细细品味的……”Moksa望着Deris远去的背影，觉得这些人实在是不可理解。回头看看之前Deris所在的那幢已经被糟蹋了的别墅——唉，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Alex的建议果然好啊，别人家里的事不该管太多。接下来几天还是老实一点，就去观察了解一下他所说的“有代表性的”生活吧。


“老师，我们在这里停下来吃午饭好吗？”车夫回头问道。

“好的。还有多久可以到？”Alex看了一下车窗外，是一片小型的集市，还有一条小河从中穿过。周围房子不怎么多，但是街上还挺热闹。

“这里正好是大约全程一半的地方。到侯爵大人那里去吃晚饭是不成问题的，老师。”车夫指挥Chocobo走进了一家鸟厩。

“不用叫我老师……我只是一个下级神官而已……”Alex也下了车。

“好的，老师。”车夫递给鸟厩管理员一份Qualph伯爵签字的文件，然后带着Alex悠闲地从一座小桥绕过河，最后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很有档次的小餐厅。出示了伯爵的公文后，一名服务生带领两人到二楼窗边一个特别大气的座位。刚一坐下，马上数名小姐就把丰盛的午餐端了上来。

“太……夸张了吧，我还没有点菜呢！”Alex严重感到受宠若惊。

“老师，忘了告诉您，这个是这家餐厅专门为伯爵预留的。对面鸟厩管理员一接到文件，就会通知他们马上开始准备大餐，保证我们能够一坐下就开饭。”车夫得意地向Alex解释。

“哦，明白了。这么说，这里也是伯爵大人的补给站了？”Alex问道。

“补给站？当然不是。这个小镇原本是附近的农奴和自由人进行集中交易的地方，当然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不选在哪个男爵的城堡边上而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反正这里一直就有几家餐厅和一些服务性质的小店。因为Qualph伯爵大人本人或者他的使者贵宾经常都要路过这里，所以他决定在这里挑选一家服务质量最好的餐厅，以很高的报酬来为自己预留一个便利的席位——你刚才看见我给鸟厩的文件，月底他们就可以拿这些文件去城堡领报酬，很大一笔哦。最后这家店的口味、态度、速度都脱颖而出，于是就被采用了。”车夫对这些事是了如指掌。

“其结果还不是一样……专门为伯爵预留的餐厅和伯爵专用的补给站实质都一样了。”Alex拿起餐具，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

“当然不一样！补给站是沒有任何压力的，他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上面的安排——也许还不需要那么严格的完成，就可以什么也不担心了；而在这里，每一家小餐厅都想争得这个机会，随时都在把花样翻新，希望能够赢得我们的青睐——即使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家店，也不得不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拼命提高自身的水平。遗憾的是这个小镇实在是太小，否则还会有更多的餐厅来参与，我们的选择范围也就更大，享受的服务质量也就越好。说起来……”车夫还想继续讲下去，无奈看见Alex已经埋着头用餐了，也就只好打住了。

在河对岸的餐厅全体员工的欢送下，Chocobo车又一摇一摇地行驶了出去。一直开出去好远，Alex都还没从那简直难以接受的洋溢的热情中摆脱出来。

说实话，感觉有点虚伪，不舒服，头皮发麻。Gil……一切都是为了Gil。

“停车！给我立即停下！”突然车厢外冒出一个粗暴的声音。

“大胆！这是Qualph伯爵的贵宾车，不得无礼！”车夫带了点脾气地回敬对方。Alex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看了一下，面前有三个穿得很正派的骑士挡住了道路。那种装束一看就是帝国的高级士兵。

“我们乃是帝国直属的Ivalice皇家和平维护组第7分队，有人透露你的车上窝藏了国家特级要犯。我们需要检查，希望你配合。”中间的骑士一边说，一边往前走。Alex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假胡子在死者之森里面已经掉光了，一眼就能认出是通缉犯。在伯爵的庇护下还没想过，一走出来就危险了。大概是在先前那个小镇里被人看见然后就举报了吧？也来不及多想了，唯一很现实、很明确的就是：如今不反抗的话，自己就会被捕；那样便没有办法找Dolama帮忙营救Deris，最后两人都只有被以谋反罪处刑。那么为了救自己而受牵连的William的努力也都白费了。逃避呢？Barblade和Deris的勇气会让自己感到惭愧。

“没错！我就是Alex Lumière。”Alex掀开车厢的门帘，拿着Heaven’s Cloud站了起来——虽然他自己也还不能确定面对面的抵抗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只感到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甚至双腿都有点凉。车夫见状连忙跳下车，躲到了一边的灌木里去。

“把他拿下！”那名骑士向两边的同行人员喊道，三人立即一起向Alex扑过来。迅速地对自己施加了具有保护效果的白魔法“Protect”之后，Alex猛地一跃跳下车，双方就在路边展开了激战。交手几个回合下来，Alex身上被对方的剑刺中了好几次，但是在Protect的保护下都只是皮外伤；相反，这个神官的近身战斗远远超出了骑士们的想象，他们还有点措手不及了。“这小子……剑术不可轻视啊。”那名带头的骑士给另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两人马上退到一边去了。他将手里的铁剑高高举起，那剑瞬间便带上了耀眼的电光。“逆贼，来尝尝雷击的滋味吧，雷鸣剑！”骑士舞动着电光乱闪的铁剑向Alex挥了过来。Alex赶紧用自己的Heaven’s Cloud挡住这气势汹汹的突击，然而两把剑相撞那一刹那却感到巨大的电流从自己身上穿过，并且整个身体都被震了出去。Alex紧紧地握住Heaven’s Cloud准备反击，但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还是让自己倒了下去。

“他死了吗？”两旁的骑士走上来问道。

“不会的。组长说要抓活的，所以我对他用了雷鸣剑。雷鸣剑威力虽大，但不至于取人性命；被雷鸣剑击中的人全身会麻痹一段时间，你们就趁现在把他绑起来吧。”带头的骑士一边吩咐，一边从行囊里取出一条铁链。

全身麻痹？好像我还可以动啊，只是觉得有点疼。

但是我和他们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他们的剑技太厉害了。如果我当时多看看伯爵的书……也许可以试试看。

“队长！”正在疏理铁链的一名骑士看见Alex正吃力地站起来，惊慌地叫道，“他竟然还没事！”

“顽强的小子，看来我得给你复习一下了！”带头的骑士拔出剑，再次聚集了电气，向Alex走过来。

“神会保佑我的……Stock Break！”Alex用尽全身的力气跳到空中，一剑向那名骑士劈了下去。按照书上的理论运剑，让Alex自己也感覺到手里拿的剑仿佛沉重了百倍。一声巨响后，两把剑拼到了一起，顿时一阵强烈的冲击波喷射开去，横扫整个地面。伴随着大地的颤抖和树木的连根拔起，旁边两名骑士也应声倒地。平静下来之后，Alex定睛一看，对手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刚才挥剑的，真的是我吗？

我突然发现我不认识自己了。

“老师！你没事吧！”躲在一旁的车夫这时才跑了出来，搀扶起摇摇晃晃的Alex。

“我没事……我有办法照顾自己。你还是，就拿这条铁链，替我把他们捆在一起吧。”Alex推开车夫，拿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往车厢里面走。很快，车夫便收拾好战败者，然后把三人推到路边的野草丛里面去，又仓促地上路了。

“老师，你真是善良啊。如果是伯爵大人遇到刺客或者有谁袭击他，一定会取下对方的人头的；而你却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不愧是神职人员。”车夫一边指挥着Chocobo前进，一边赞美Alex的人品。还没等Alex回答什么，车夫突然叫道：“啊，是刚才那几个骑士的Chocobo车！”

Alex掀开窗帘一看——果然，路边停着一辆Chocobo车，车厢上面画着Heiral皇家的纹章；而那只Chocobo也全身都披着盔甲，看起来很精神，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它的主人。“别管它了，就让它呆在这里吧。”Alex把窗帘放了下来。

“这辆车也许也是为你准备的吧。和平维护组行动一向低调，执行任务一般都是各自骑各自的Chocobo出动。这么大张旗鼓的驾车，一定是为犯人准备的。”车夫也回过头向前看。

“为我准备的……他们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一带的呢？……停一下，快停一下！”Alex思考了片刻，突然叫停了Chocobo车，跳下车向刚才路过的“囚车”飞奔过去。车夫挠着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Alex从“囚车”里抱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昏迷中的女子走出来。

“这是谁？你怎么知道她被……？”车夫还没想明白这当中的玄机，但还是立即上前去迎接。两人把女子抬到路边的草坪上，为她松了绑。

“我也不清楚……问她吧。天駆ける風、力の根源へと我を導き そを与えたまえ！Esuna！”Alex尝试着用白魔法唤醒女子。很快，她睁开了眼睛。Alex作了自我介绍之后，她流下了激动的眼泪，表示自己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Alex的大恩大德。

“我叫Elline，家就住在Bariaus附近的一个农庄。虽然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帝国逮捕我是想要拿我做人质。十年前，我一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Barblade因为某些原因加入了Punishment，并且很快成为了组织的骨干。这些年来，他经常回来看望我，但是不肯带我到Murond去定居，他说还是南方比较安全。我们已经说好等Punishment有了能够接替他的工作的继承人之后就回来结婚，然而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被帝国盯上了……”女子坐在草地上伤心地说起事情的缘由。

“这么说……你是勇士Barblade的未婚妻？”Alex有点惊讶地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个其貌不扬的娇小女子。也许是因为穿得特别朴素，看起来真的是太平淡了，和记忆中那个威猛的Barblade简直有点……

“未婚妻……嗯。可是这样一来让我觉得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好。”Elline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好可怜。你可以把她送回东Gemini城去吗？”Alex转过头问车夫。

“开什么玩笑！若得知她和Punishment的关系，伯爵大人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呃，我什么也没说。”车夫紧张地回答道。

“那……只有这样了。”Alex起身走到和平维护组的Chocobo面前，取下了它身上的盔甲，“Elline，你自己骑鸟去Murond可以吗？这把匕首你拿着防身。因为我自己现在也是在逃亡，带上你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也未必安全，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到Murond去寻求Punishment的保护比较好。”说完，Alex拿出藏在靴子里宝石匕首递给Elline。

“没问题。我能够得救已经很开心了，您不用为我担心。”Elline对着Alex鞠了一个躬，把匕首挂在腰上。

“那就快点上路吧，别等帝国兵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