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21)

2008-01-26 14:14 | makodo

处女月13日，Ignutis侯爵和主力骑士团都在Zerrus国道西南段的前线作战，Barblade带领Punishment精锐兵团攻打Igros空城，在Mandalia平原遭遇Ferrium亲王手下的防卫部队。Mandalia广阔的空间为习惯于平原作战的Ferrium军提供了便利，然而数量和质量上的双重劣势使得他们并没有机会夺取战斗的有利形势。激战一直持续到傍晚，Ferrium军向Igros城撤退，而Punishment则在平原上扎营。令初战告捷的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毫无戒备的Murond城正在被一支来自Baltham的佣兵团从西北方向攻打。

“报、报告……城门已经被攻破了！”一个身负重伤的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紧急会议大厅向Leo声嘶力竭地喊道。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Leo大惊失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一夜之间气数已尽，“区区一支佣兵部队，竟然能攻破我们圣Murond城？？”

“Leo大人！事到如今，让我们出去拼上性命保卫圣Murond吧！”几名勇士热血沸腾地建议道。

于是Leo带着Punishment最杰出的勇士们走到城门前。一路上到处是被火箭和魔法点燃的火花，硝烟弥漫，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颓废。城墙上、护城河里躺着横七竖八的战士尸体，地板上也有清晰的一道道的血痕。此时对方似乎也知道Leo即将出来面谈，排好了队伍站在大门口等着。最前面是一位威风凛凛的骑士，骑在一匹全副武装的Chocobo身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打圣Murond城？”Leo站在城门内侧，向领头的骑士问道。

“我们是Baltham的雇佣兵团‘The Crusaders’，奉命前来取暴民Leo的人头！”那骑士以响亮的声音回答道。

“大人！我认得他！我们曾在Mandalia交手！”一名勇士惊叫道，“他不是什么雇佣兵，他是寄居在Igros的Rollin男爵！”

“Rollin男爵？这么说，是Ignutis指派你们来的？”Leo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对方。

“可以这么说。Ignutis侯爵给了我一部分军队，然后从Baltham雇来了著名的佣兵团‘The Crusaders’协力，旨在消灭你们这帮暴民。愚昧的Leo，受死吧！”说罢，Rollin驾着Chocobo向Leo冲了上来。

“大胆，竟敢向神的代言人动武！肉体の棺に宿りし病める魂を　永劫の闇へ還したまえ…　碑封印！”Leo立刻发动魔法，想把Rollin变成石像。而Rollin则一边迅速举起左手的Aegis Shield把Leo的魔法挡得严严实实，一边拔剑比划起圣剑技的套路来。转眼间，Rollin已经冲到了Leo面前，紧接着城外的敌军也开始蠢蠢欲动。Leo敏捷地躲开Rollin的突击，同时对周围的勇士们喊道：“你们去守卫城门！不能让这些异端踏进圣Murond的土地！”勇士们便听命上前把守城堡大门——零零星星的几个人面对浩浩荡荡的一支兵团。

“Leo Glabados……真是个可笑的名字。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想出这么蠢的名字来招摇过市。”Rollin回过头，对咬牙切齿的Leo讥讽道。

“你知道渎神的下场吗？”Leo拿剑指着Rollin，恶狠狠地问道。

“知道。我也知道你根本就是个骗子。”Rollin举起剑，又朝Leo冲了过来。这一次Leo没能躲开，被撞倒在地。Rollin见状便跳了下来，拿剑指着Leo的脖子道：“觉悟吧，暴民。”

“你就不怕对我不敬会招来天变地异吗？”Leo斜着眼睛问道，嘴角挂着一丝血。此时的他依然显得很平静，似乎死亡对他来说并没有Murond沦陷那么严重。

“天罚……么？很遗憾，这个世界不再需要天罚了。这是个新的时代，道德已经成为历史，利益才是真正的神。Leo，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可惜你改造世界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想错了。”Rollin说完，一剑刺进了Leo的胸膛。


“当Barblade得知Murond被围攻时，已经是深夜。情报员送来的这个消息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连衣服都还没穿好就急着要往回赶。尽管如此，主力军队回到Murond的时候，敌军已经撤走，只留下一片狼藉。Barblade在城内找到了Leo已经凉掉的尸体。Leo的尸体明显被很多人蹂躏过，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地上全是血迹。Punishment的民兵都感到异常愤怒，决心要向Ignutis报仇雪恨。其中很大一部分战士表示，至少在攻克Igros城之前这段时间，他们愿意投靠我们的队伍一起作战。”帝国情报分析官在作战会议上向大家描述道。

“欢迎合作。关于Leo的事，我感到很难过。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的才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愿他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Dolama发言道。

“那么，要重新编队吗？”Lamorak问道。

“不用。原Punishment的军队没有必要由我们接管。Randal和Barblade都是一流的指挥官，他们完全可以独立作战。必要的情况下，我们会无条件给予支持，这样的合作就够强大了。当然，我们欢迎双方展开各个领域的全面交流。”Dolama分析着，不时给代表Punishment前来参加会议的Randal投过去一些信赖的目光。

“同意。”Randal点点头。

“Phanosthenes Braiks先生，”Dolama回过头，“关于你的事迹，Alex已经告诉了我一些。听说你以前是佣兵团团长？”

“是的，长官。”

此时Alex和Deris正在外面陪Barblade聊天——这个可怜的硬汉在Leo死后，一反过去那种无忧无虑的乐天性格，变得不太爱说话起来。

“是我害死了他……当初是我提议趁Igros后方空虚发动总攻的……他说这样未必妥当……但是我坚持要出兵……如果我当时妥协……”Barblade一边缓缓地摇头一边哀叹道。

“不要自责啊，Barblade。谁也没有想到Rollin这个小人会伙同佣兵来偷袭，这并不是你的错啊。你没能及时赶回Murond，这也是你已经尽了力的，我们都觉得你已经很不容易了。”Deris想尽量安慰沮丧的Barblade，然而面对这样一个魁梧的大汉又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好。

“你们可以这样觉得，我却不可以。我和Lossuri并肩作战已经太多年了,这种战友间的深情是你们这些深受商人观念熏陶的年轻人所无法理解的。我们一直坚信我们终将打倒压迫苦难人民的贵族，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条路上突然倒下。”Barblde低着头，一只手扶着沉重的额头道。

“Lossuri……？”这个名字对Alex来说比较陌生。

“嗯。那是Leo的本名，Lossuri Shalin。Leo Glabados这个名字是在他接到启示之后才改的——‘南Zerrus的狮子’。”Barblade解释道。

“原来如此。”Alex小声呢喃道。

“我觉得你应该鼓起勇气来，Barblade。既然斗争到底是你们共同的理想，那么Leo的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样颓废的样子。他一定希望你拿起他的武器继续他的事业，为他报仇。”Deris酝酿了一会儿，继续开导Barblade。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我把Lossuri的遗物都整理出来了。他有个项链，你们记得吗？很漂亮的一个红宝石项链。那是Lossuri自幼就戴在身上的，他最好的伙伴。我现在把它戴在我自己的脖子上，希望借此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他的伟大斗志。”Barblade翻开衣领，露出那枚火红的宝石，“只是……我还需要调整一下情绪。好了，谢谢你们两位的关心，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离开Barblade一段距离之后，Alex突然小声地问Deris：“你有没有觉得Leo的死有些蹊跷？”

“蹊跷？”事实上，相比整件突发事情的逻辑，Barblade的忧伤给Deris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她一直在回想，自从在Zarghidas第一次遇到此人以来，他总是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会想到Elline，想到她们俩相互隐瞒着真实目的一起回Murond的经历。

“目击者说，Rollin带着佣兵团前去围攻Murond城，对吧。”

“嗯。”

“为什么？为什么要攻打Murond城？”Alex加重了语气。

“为什么……因为双方长期对峙，Igros和教会都想要除掉这个敌人。没错吧？”Deris并没觉得这当中有什么问题。

“Leo是他们共同的敌人，结果在被Rollin手刃之后，不仅没有把尸体带回去给盟友看，甚至连一件信物也没有拿走。我敢说，凡是见过Leo的人，都会认为他身上最具代表性的饰物就是那个链坠了吧？即使不当作信物，一般人也会把这珍奇之物当作战利品拿走，不是吗？结果那个链坠完好地留在了Leo尸体的脖子上，甚至现在还被Barblade保管了起来。你不觉得这当中有问题吗？”

“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蹊跷，太蹊跷了，逻辑上说不过去。”


愤怒的Punishment大军和帝国军队碰面之后，类似“Leo是真正的救世主”、“Leo将在数日后复活”、“背德的教会必将受到天罚”的传闻就像渗入水缸的染料一样迅速地蔓延开去，扩散到帝国军的每个角落。大多数士兵甚至没有像Dolama所预计的那样“会抱住自己的信仰挣扎一段时间”，而是很平和地面对Punishment的传教。在Phanosthenes等新一批将领的高明指挥下，对Igros的作战形势很快发生了逆转。原本占有绝对优势的Ignutis军队开始遭遇挫败，并逐渐转向以守为主，无力主动出击。

“我想你以前告诉过我，在你们这里，教会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敢怀疑它的权威。”Moksa问Alex。

“‘旧的思想道德正在土崩瓦解，人们对自己一直以来当作真理的观念基础开始失望，开始找不到出路。于是，新的信仰需求出现了。’”Alex答道，“这是《记忆之书》上的一段话，我念给你听过，你还记得吗？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回想当时我绝对无法想象自己会亲眼见证这样一个荒谬的时代。”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那些士兵他们也会像你这样去想吗？我觉得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战争机器，并不会思考这么无聊的问题。”Moksa嘟着嘴反驳道。

“每个人的心都是很复杂的，Moksa，”Alex摇了摇头，“当士兵走上战场，站在摇晃的大地上，亲眼目睹为了生存而杀戮，震天的厮杀、惨叫声充斥耳边，还伴随着血的气味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确是来不及思考任何东西。但是，哪怕是片刻的安宁，都会让一个人忍不住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参加战斗？我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这本是没有意义的问题，我不认为飞禽走兽会去思考这种问题，然而身为万物之灵的人却总是逃避不开这一类问题。当战士问自己为什么战斗的时候，他们都希望能够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答复。所以他们愿意接受Punishment的部分主张，因为，至少眼下，他们需要这些念头来稳定自己不安的心。”

“噢……kupo……”Moksa想说点什么，但是实在接不上这话题。

此时在Willone大寺院，教皇Miltea正在接见一位重要的客人。

“说实话，我真的感到太意外了，Nu.Mou族最强大的魔法师竟然会是一位Hume，我们的同族。”Miltea半恭维半惊讶地赞叹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想我没必要解释太多。很高兴认识您，教皇大人。”客人冷冷地回答道。她穿了一件不太宽松的漆黑的袍子，把全身围得严严实实，就连脸都看不清；倒是身材和声音足以说明她的性别。

“那是，那是……”Miltea坐在自己的宝座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客人，庄重的老脸上流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


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几天来Igros城虽然锐气大减，却依然顽强地抵抗着，令Dolama感到焦急：“时间一天一天拖下去，不知道Miltea会给我们准备些什么节目呢。”于是大军兵分两路，Phanosthenes带着帝国主力军继续攻城，而发誓要找教会为Leo报仇的Barblade则带着Punishment残余兵力，和二线的帝国军队一同前往Willone大寺院。18日深夜，这支组合队伍抵达了Willone大寺院东南侧的堡垒，在和堡垒仅相隔一个荒地的树林里扎营，为决战作最后的准备。

“不要低估Willone的实力，”战前会议上，Lamorak向各队长再三强调道，“这里虽然没有数量上的大批人马，仅仅一小撮神殿骑士；但是毕竟Willone是全国的神学中心，关于对方我们了解甚少，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明白！”所有与会人员异口同声地答道，唯独Barblade愣在一边发呆。

黎明，帝国军吹起了总攻的号角，冲锋队像潮水一般地像堡垒涌去。堡垒的神殿骑士们站在塔楼上用弓箭打击攻击大门的帝国兵，魔法师们则吟唱着各式各样的魔法对荒地展开狂轰乱炸。

“这拙劣的堡垒，也想挡住我们Punishment为Leo报仇的意志吗？”Buarblade骑在Chocobo背上，大喊道，然后退后到树林边，以极快的速度驾着鸟向堡垒两侧的栅栏冲了过去，“崩溃吧！”瞬间，栅栏上应声便出现了一个大洞，直通堡垒内侧。如此勇猛的一击让神殿骑士们感到措手不及，重战士们赶紧出动前来和Barblade斡旋并堵住城墙的漏洞，以防更多帝国兵涌入。

“形势不是很乐观嘛。”堡垒顶层的了望台上，那位Miltea教皇请来的尊贵客人感慨道。

“Fontaine大人，请您赶紧出手吧！”神殿骑士团的参谋长向她致敬道。

“我想我事先声明过了，我一旦出手，这片荒地必定寸草不留，包括你们的神殿骑士也会尸首不全。即使这样，你也希望我现在出手？”那名被称为Fontaine的客人冷冷地问道。

“……可是，可是如果您再不出手，怕是连这堡垒都会被敌军攻破了，那损失可就更大了呀！”参谋长显得很为难，似乎不想在这种场合作出决定。

“好吧，我来收拾他们。另外，有个人混进了堡垒，你们步兵得尽全力抓住他，别让他上来妨碍我集中精神。”Fontaine命令道。

“遵命！”参谋长说完便转身下去发令去了。

“果然，如Doga老师所说，我生来就是杀人机器的命么……”Fontaine站在风中，自言自语道。

此时，Barblade正在堡垒内孤身奋战——他的目标是，找到堡垒大门的开关并打开它，让在城外作战的士兵们可以一起杀进来。然而尽管他的单兵作战能力相当强大，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还是逐渐开始心有余而力不足起来。为了保存实力找Miltea为Leo报仇，Barblade用自己娴熟的Jump技跳回堡垒外，决定回营适当补充体力再战。然而他的双脚刚在荒地上站稳，突然感觉不太对劲。抬头一看，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竟然变得漆黑一片，转眼间甚至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怎么回事？”几乎所有正在交战的士兵都惊慌地抬起头，连自己身处沙场中央都快忘记了。

“虚栄の闇を払い、真実なる姿現せ　あるがままに！　Ultima！”随着堡垒顶上隐隐约约传来的咒文声，一道蓝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直接打在荒地的正中央，瞬间巨大的冲击波便席卷了整个战场。刹那间，惊呆的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震荡得不省人事。也不知是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所掩盖，还是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在那一瞬间被彻底终结了生命。几十秒后，烟雾散开去，站在堡垒上的神殿骑士们惊骇地发现，荒地上只剩下一堆不成人形的尸体，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无数枚Shard散发出的云雾笼罩着整个荒地，让人简直可以清晰地嗅到死亡的气息。而离荒地比较近的树林，则有好多树甚至被连根拔起，俨然一片被巨大的力量所扭曲的惨状。

“这……这不可能……”城门前，奄奄一息的Barblade倒在地上，面朝天空，正好可以看见堡垒顶端的Fontaine，“Lossuri，我……”而对方似乎也注意到地上有个顽强的男人竟然还没有被她这一击直接毙命，于是便在神殿骑士的陪同下打开城门，向这个男人走来。当她看见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枚Leo留下的链坠时，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你叫什么名字？”Fontaine蹲下，问Barblade。

“……”Barblade已经不太说得出话来了，很快，他的身体也飘出了一片Shard。Fontaine极力想要和这枚Shard接触，然而却没能获得Barblade的任何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