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25)

2008-01-30 12:53 | makodo

18日下午，婚礼的一切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按照习俗，20日结婚的两人19日便不应该再见面，所以Alex和Deris此时在Tritis市中心的一家高档牛奶厅“Doce de Leite”进行婚前最后的闲聊。

“Nalbina茶真是不错啊。茶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东方产的比较好。”Alex端着杯子在手中晃了晃。他们坐在牛奶厅三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窗外大街上络绎不绝的人流。这条大道以前没有名字，人们一般都以附近的地标称呼它。据说为了纪念这次改革的成功，它作为市中心最繁华的大道将得名“维新路”。Doce de Leite的装修很精美，座位的安排也很人性化。为了服务那些喜欢安静的顾客，他们特地在窗边设置了私人小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位置也在边缘的角落，不容易被打扰。

“可是真的很贵啊。这么一杯竟然要1200G……诶？你看那下面。”Deris一直在看窗外的街景，此时她注意到楼下有两个熟面孔路过。

“哦，是Fontaine和Phanosthenes啊。要不要叫他们上来一起坐坐？”Alex说完便要起身。

“别，这样我们都会显得比较尴尬啦。好不容易战斗结束了，他们也希望有点私生活的空间吧。”Deris一把拉住Alex。

“是吗？这么说，他们俩有戏？”Alex疑惑地俯视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不知道。说起来，毕竟不是一个种族的人，要走到一起也很难呢。”Deris也一起望着他们。

“其实Fontaine也不是一般的人……嗯，真是诡异的一对啊。”Alex叹道。

“怎么了？”

“最近整理了一下Kant枢机卿留下的实验记录，我越来越怀疑……她就是Kant当年计划通过人体实验制造出的那个‘器’。”

“‘器’到底是什么？我在死者之森的时候也听Siren提到过这个词。”

“简单地说，幻兽和天使在被封印之后会以人类的形象出现，这个‘人’就是所谓的器。器在受到与之相应的‘共鸣物’的接触之后会逐步觉醒，直到完全恢复为幻兽或天使。完全封印的器没有自己被封印前的记忆，但是记忆会随着觉醒而恢复。Fontaine原本是被设计为圣天使Altima的器的，而Altima正是教会一直想唤醒的某个高于人类的存在。她的共鸣物是人类的血，因此禁书上也把她称作‘血涂的圣天使’。这些资料是《复兴之书》上面提供的。这本禁书主要就是在讲一千多年来教会秘密进行的一些活动背后的原理。”

“幻兽我知道，‘天使’是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创始之书》这样说：‘天使是神最初的造物，神的代言人，包括Alpha、Omega、Altima三者。Alpha掌管创生与保护，Omega掌管破坏与惩罚，Altima掌管人间的生死循环。圣天使Alpha发现Ajora事件之后，打败了Altima并将其封印在被毁灭的死都Murond。而Altima的追随者们世世代代研究解放Altima的方法，并于500多年前通过对幻兽的研究（这一部分出自《慈悲之书》）发现了共鸣物和器的理论。为了用足够的血唤醒Altima，狂热的信徒们制定了‘Altima复活计划’。在这些人的努力下，五十年战争爆发了，而且其血腥程度超出Ivalice历史上任何的战争。为了拯救受苦受难的人们，圣天使Omega降临人间，却落入Glabados教徒的圈套，被送进了时空的夹缝。’大致上就是这样。对于这段话，我有一点严重质疑。”Alex一边喝茶，一边慢慢地回忆《创始之书》上的记叙。

“你是指……？”Deris听得很仔细，也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不过听这段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跟不上。

“五十年战争这样的大战，怎么可能由一群僧人挑起？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到底是少数人意志的产物，还是历史的必然？这个问题上我觉得作者有些偏激，但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怎样才是正确的。”

“既然说到这些……呀，我平时总觉得对很多问题都感到疑惑，希望有时间能找你来解说一下；真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Deris用双手轻轻锤自己的头。

“慢慢想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Alex又喝了口茶，面带享受生活的表情看了一眼夕阳。

“对了Alex，Fontaine戴的那枚红宝石到底是什么？”Deris抬起头，严肃地问道。

“那一定就是Guide了——被高度提纯的共鸣物的结晶，专门用于加速‘器’的觉醒。Kant枢机卿根据教会的绝密资料以及《慈悲之书》和《复兴之书》的研究制造出了针对Altima的Guide，做成两枚链坠的形式。后来Kant下台，被植入了Altima Shard的实验体Shalin夫妇趁机逃离实验室，去了一个教会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的地方。出逃时，他们带走了两枚Guide，一枚戴在刚出世的女儿身上，几年后把另一枚戴在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身上。那就是Fontaine Shalin和她的弟弟Lossuri Shalin。你注意到那绯红的颜色很像什么了吗？那就是高度提纯的人类血液啊。Kant枢机卿是如何制造出Guide的，这当中有一系列复杂的操作；不过可以确认的是，为了制造Guide，他们采集了千千万万的异端的血……真是太可怕了，这就是教会的真实面目？我都不敢相信我为他们效力多年。”

“我有点理解了，圣天使和人类一样，灵魂都寄宿在Shard里，对吗？Shard就是战士们通常说的‘鬼火’吧？我知道，那是种接触了之后可以接受死者生前的残留记忆或者转换为自身的Mana的发光晶体。可是为什么他们要选择从孕妇体内植入Altima Shard而不是让人直接与之融合呢？就像Tepput所做的那样。”

“教会以前的实验记录里提到，要让圣天使完美转生，必须是‘天生的器’。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生来就是‘器’呢？最简单的办法大概就是给孕妇植入相应的Shard了吧。”

“那么说，Fontaine她……现在还是Altima的‘器’吗？”Deris想到这里有点大吃一惊。

“Kant枢机卿的实验——事实上——一切都很顺利、很成功，但是他终究没有把基本原理弄明白。Miltea继位后继续他老师的研究，发现所谓‘天生的器’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否则他们可以造出上百个人工‘器’来，那岂不是可以转生出上百个Altima？所谓‘天生的器’，必须是直接由被封印的幻兽、圣天使直接蜕变而来，是唯一的。尽管‘器’往往都比一般人类有着更长的青春和寿命，但一生都没能觉醒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假如这个‘天生的器’到自然死亡为止一辈子都没能转生，那么他/她的Shard就会经Crystal中枢的轮回再次转世成人形，等待下一次觉醒的机会；但是假如这个‘天生的器’被杀死，那么他/她的Shard便会凝聚成被称为‘圣石’的某种圣物，在休眠中用深层的意识选择与之融合的肉体。这种选择仍然是极为苛刻的，要求对象的肉体在某些方面和‘天生的器’的生理特性高度相似，甚至完全一致。这就是为什么Tepput无法和圣石顺利融合：他的身体跟那位‘天生的器’太不一样了。很显然，不用说你也知道Altima真正的‘器’到底是谁了。”

“我早该想到……Tima这个名字和Altima本来就很接近啊。噢，这样真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被命运戏弄的感觉了。”Deris思考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又问道，“对了……其实我蛮好奇的，为什么你和你母亲的姓不一样？”

“这个问题，换成是别人问我一定不会回答，不过你应该想象得到答案呢。”Alex微笑道，“你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遭到追杀。父亲下落不明，母亲突然叫我们换用这个姓，并且永远不要告诉别人我们本来姓Manette。当时也不太懂母亲的用意，现在才明白，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母亲……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呢。Alex你是个幸福的孩子。”

“我想想，你是5岁来到Rusnada的吧？你说过，在那之前你一直跟母亲一起在Halodia，对吗？当时你们过着怎样的生活呢？你很少提起嘛。”

“这个问题，换成是别人问我一定不会回答，不过你的话嘛……”Deris坚强地微笑着，故意学Alex的语气讲道，“就在我刚出生不久，母亲正怀着Will的那段日子里，我们家的城堡遭到了Abnoid军队的袭击。一个男人先后杀死了我们家的仆人和我那奋力抵抗的父亲。然后当他发现蜷缩在角落里抱着我发抖的母亲的时候，他突然心软了，悄悄放走了我们母女。但是毕竟父亲爵位低性格又内向，有能力并且愿意帮忙的朋友也很少。于是随着城堡沦陷，我们也就无家可归了，最后流落到Halodia南郊的一户善良的农夫家里。但他们家很穷，根本没办法帮助带着两个小孩的母亲，借宿已经是仁至义尽。结果意外的是，很快，那个凶残的男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他竟然不远万里找到了我们。”

“该不会是想要给你们一笔钱，为自己的罪行赎罪吧？那可就像童话一样难以置信了，不过他还真是个好人了呢。”Alex猜测道。

“被你说中了哦。他给了我母亲一大笔钱，数量可不小呢，估计都是在战争中掠夺到然后据为己有的。我母亲虽然恨他，但还是被他赎罪的行为感动了。后来相互聊了下才知道，原来他在那场战斗之后就回到了故乡，却得知他唯一的亲人，他年轻的弟弟被一伙强盗残忍地杀害了。他到教会去忏悔，神官告诉他这正是因为他让两个孩子生来就没有父亲，才得到了这样的惩罚。所以他就来找我们赎罪了。”

“对他的惩罚……对他的惩罚为什么要施加在他弟弟头上。算了，不追究这个，我以前听人忏悔也会说这种话的。”

“然后我母亲一直很省，平时跟农夫一起劳作，回到家替我们做衣服，这笔钱几乎没怎么动它。然而母亲太累了，过度的勤俭和辛劳让她过早地倒下了……”Deris一边说一边摇头，“现在你明白了，虽然我当初是作为贵族子女被介绍进Rusnada的，但实际上我的童年跟贵族生活完全无缘。之所以能够跨过Rusnada的高门槛，其实还多亏了那笔赎罪的钱，那笔血钱。”

“我们小时候都过了不少苦日子呢……”听完，Alex感慨道。

“现在好了啊。战乱结束了，自由和民主到来了。用Cosimo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是一个新时代了。”Deris回应道。一看窗外，大街上已经灯火阑珊。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还有好多准备工作要做，得早点休息呢。”Alex站起身，准备去柜台结帐。

“好的。不过今天我真的不想早睡早起。”Deris苦笑道。

“怎么了？”Alex回过头问道。

“……没什么。”


19日早上5点，Alex被意外地叫醒了。叫醒他的不是仆人，竟然是身着戎装的Dolama。

“TC连夜发来加急消息，Abnoid宣布他的所属公国独立，拒绝Ivalice帝国的统治。这可真是糟透了，Alex。赶紧起来吧，我们得召开紧急会议讨论讨论。”

“你说什么？”Alex简直怀疑自己还在做梦，拼命地揉眼睛。

“别问那么多了，快穿上衣服一起去皇宫议事厅吧。”Dolama说完转身就离开了Alex的房间。

此时的议事厅里，IS的几名议员已经坐在里面开始谈论此事。

“怎么会这样的……”一名议员摇头，不敢相信新生的帝国这就要面对一次严峻的考验。

“以Abnoid公爵的为人，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另一名议员忿忿不平地抱怨道。

“请大家静一静，议长Dolama到了。”随着仆人的这一声汇报，议事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员注视着Dolama、Cosimo和Alex等人从正门走进来，到各自的座位坐下。议事厅里是一张大圆桌，可以容纳50人坐下共同议事，没有哪个座位显得地位特别。这样的设计是先王为了表现众英雄在政事面前一律平等的思想的产物。

“不好意思来晚了一点。事情刻不容缓，我们暂时不等仍未出席的几名议员了，现在马上开始分析形势吧。”Dolama刚坐下，就从行囊里取出一张Ivalice地图铺在桌上，“Abnoid这个人很狡猾，现在他和我们应该还是在停战期内，竟然宣布独立，这实在是太无耻。事实上，大家都知道，尽管Rozzaria地区东南部有广阔的森林和沙漠，但是即使抛开这些区域，其领土还是Ivalice最为辽阔的。作为五十年战争以来的大贵族后裔，Abnoid不仅持有如此大的领地面积，更把握了整个大陆的地面纵横交通命脉。诸君试想，如果Rozzaria这块土地变成敌国，那就意味着Ivalice帝国的心脏被挖了出来，随时可以崩溃。”

“战略要地，不得不镇压。”一名议员附和道。

“问题还不止是这样……”一名TC官员站起来，双手按在桌上，“根据我们部门获得的情报，Abnoid很可能会在近期对帝都发动突袭。他不打算宣战，而是直接速战速决一举消灭我们的政权。”

“真狠毒啊。现在双方总兵力对比情况如何呢？”议员Lamorak问道。

“军队人数的话，Rozzaria辖区内的全部军队总数占全国的31％，Tritis驻军占19％，另有22％的军队力量在我们可及时调遣的范围内；但是Abnoid政府财政在军备上的投资比重长期高达70％以上，完全可以说是装备精良战斗力强大。这一点我们发现的比较晚，实在是很遗憾。”TC官员答道。

“还有一个因素就是，我们刚刚打完内战，军队反战情绪正高昂；而Abnoid的军队养尊处优，突然就这么开战的话会占很大的优势。”Dolama分析道。

“我想我们需要一段缓冲期，让我们的战斗力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调整。Abnoid要突袭Tritis，那么我们就主力驻守。原则上来说，防卫战的士气本来就比攻城战高，这个差异正好填平我们在士气上的劣势。等我们拖住对方一段时间，帝国的士兵们也差不多该调整过来了，而且兵临城下的压力也会让他们感受到保卫祖国的激情。到时候一举南下，跟Abnoid展开决战，这样如何？”Lamorak提议道。

“没意见。”Dolama答道，“有异议的话请立即提出。”


“啊，我的婚礼！”散会后，Alex回到临时公馆门口，很茫然地向天叹道。

“……”一旁的Cosimo很想安慰一下弟弟，不过这事来得太突然，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该死的Abnoid公爵！国家公敌！”Alex生气地踢门口的小石头发泄自己的怨气。


令帝国方面感到震惊的是，22日晚，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传来：Zeltennia城失守，Ramsiss沦陷。3天以来，Abnoid并没有向Tritis出动一兵一卒，而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事后，TC才获悉，前一次收到的“突袭帝都”的消息是纯粹的假消息，是专门为了混淆视听而放出的。

“选在这个时候入侵富裕的Ramsiss，果然是蓄谋已久啊，”议事厅里，一名议员叹道，“天蝎月是Ivalice各地商业税农业税集中赋税的时期，抢在天秤月侵略Zeltennia，又能为他的军需增加一笔储备了。”

“我说，Zeltennia的领主呢？”Dolama激动地问道。

“Lamantico侯爵上个月去Odaria去了……14日新政颁布那天他向我发送过请假的信件。信中说，他对新政百分之百的支持，但是由于他现在在Odaria有一笔重要的生意走不开，所以预计得下个月才能回来道贺了。”Lillimmi女王回答道。

“这真是太荒唐了！身为Ivalice的元老级贵族，竟然被邻国的财富勾走了魂！”Dolama惊呼道。

“这也是Ramsiss那么迅速沦陷的重要原因，”一位来自Zarghidas的议员解释道，“伯爵他全心全意开发商业，大部分财政用于地方的道路建设。大家知道，从Tritis出去最豪华的两条公路就是Zerrus国道和Ramsiss大道，前者是先王为了方便朝圣而动用国家财力修建的，后者作为Zeltennia自身出资竟能与之媲美，可见Lamantico侯爵对基础建设的重视程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能有更多的商人选择Ramsiss，更多的富人来这里定居。在他看来，在这些方面的投入是很快就可以获得回报的，而军备投资则是个无底洞，所以在军备开支上面异常吝啬。伯爵相信，只要他的资金足够雄厚，战争爆发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靠邻国的佣兵团割据一方。而事实上，便利的交通恰好给Abnoid军提供了绝好的机会，让他们在一天之内几乎占领了整个Ramsiss半岛。”

“但是不管怎么说，Ramsiss是联系Odaria最黄金的口岸。Odaria有从东方传来的先进武器和强力魔法，一旦Ramsiss被叛军控制，双方战斗力差距又会拉大呢。”Lamorak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分析。

“对方应该也不会对这块地掉以轻心吧。本来Ramsiss的道路就四通八达，加之又有特别的地理价值，估计他们会重兵把守。”有议员担忧Abnoid应该同样意识到这地段的特殊意义。

“那么，现在就准备直接进攻后方空虚的Slaime？”Dolama问大家的意见。

“Slaime……那座易守难攻到不可理喻的地步的城堡？我不太赞成这么冒失的进攻计划。”议员William站了起来，“南面是Slaime的薄弱点，绝壁下荒芜的盆地正是驻军调整的好地方。尽管如此，我们从南面攻打Slaime的时候还是吃了不少的亏，最后还是靠潜入城堡盗走Crystal Fragments才勉强和他们签订了停战协议。这次要从北面入手的话，那可正是Rozzaria的繁华地区。Slaime、Espylacopa、Lesalia三座城市人口都在50万以上，本身守备力量不弱，近郊的人流也是络绎不绝，要以长线作战穿越这SEL地区攻打Slaime主城，谈何容易。别说我们，Ferrium亲王的大陆最强骑士团花了多少年都没能打通这条道路啊。”

“Igros方面呢？”Dolama问道。

“Miltea教皇死后，Ignutis就彻底放弃了抵抗，去向不明。Igros内部现在仍然很混乱，既没有增援我们的能力，但也不可能倒戈。”议员Phanosthenes概括道。

“那就好，至少打消了对西边忧患的顾虑。我们就从Halodia出兵夺取古都Lesalia，以此为据点剿灭Slaime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