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44)

2008-02-24 18:00 | makodo

“……结果，我们这个在森林里隐匿了上千年的小村庄，彻底地被外界的Hume征服了。我们的族人大多逃到了Nabradia，或者说，回到了Viera本来应该生活的Nabradia。而我没有去，因为我不想离开我长大的地方。但是很快我开始明白，留下来也是没有意义的。森林被Hume大片大片地砍伐——虽然砍伐的区域现在还不算大，但是那样的场面太令人难过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村庄被征服之后的第三年，也就是五年前，我来到了Odaria。结果我很惊讶地发现，Ivalice人常说的强大的邻国Odaria，其实根本不具备入侵死者之森的能力。这也就是说，Ivalice的实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强了数倍，这个时间之短，以至于连他们本国公民都还没意识到他们的祖国现在到底有多强大。我开始幻想，如果Viera也能在短时间内变强，是否就可以夺回我们的森林了呢？可是，Ivalice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么短时间内变得又富有又强大？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真实教团，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Ark船舱的教团成员交流室里，Celsis向Moksa讲解着自己加入教团的经历。

“那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吗？Celsis教友。”Moksa也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没有。关于这个问题，了解到的信息越多，越不敢肯定。目前我希望我能先确认另一个问题的答案：曾经有个女孩问我，认为城市和城堡，究竟谁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导者。当时我并不理解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现在来看，它也许恰好是解决很多问题的第一步呢。”

“唔，听不懂了，Celsis教友。”Moksa干脆放弃了。

“你不用那么拘谨的。虽然我们名为教团，但是跟Ivalice的教会不一样的。随意一点，就像跟你的朋友们在一起一样就好了。那，Moksa，我都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同意加入教团了。是什么疑惑让你如此坚决？”Celsis一边说一边取下头罩，露出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挺可爱的脸，以Hume的相貌来推断的话，她应该只有20来岁。不过，她和大多数Viera一样，皮肤黝黑，头发却是银白。

“哦好吧。其实我并不是为了，至少不纯粹是为了得到某些知识而来……我只是，无法就这么坦然地接受背井离乡的命运。我宁可保持和朋友在外面冒险的生活状态，也不要去面对国破家亡的现实。”

“那你舍得放下你妻子和妹妹，就这样一个人到处流浪吗？”

“我不会永远离开她们的啊。即使是以前，我也经常会一个人跑出去冒险。这一次我只是希望刻意地去找点有趣的生活。过一段时间，一切都平淡了，我自然会回去的。”

“说到这个，你妹妹她怎么样了？还在为Motafli的行踪担忧吧？”

“没事的，Moogle是崇尚冒险家的一族，牵挂总是能让女孩子们更加崇敬离家的勇士。Moana她对Motafli是很放心的，所以她现在还比较平静。”

“那就好。这几天的风真的是很顺呢，看来我们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提前抵达目的地了。明天一大早你就得跟她们分别了哟，还是趁今天多陪陪她们吧。”

“跟Moogle分别之后呢？我们去哪里？”Moksa对自己新加入的组织还完全没概念。

“回本部休息补给，然后去团长期待已久的Formosa探险，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求得Morieph大师追寻一生的问题的答案。成功了的话就去唤醒Morieph大师，之后的事就听大师安排了。”

“安排得真满……这样最好，可以让我没空去想一些事情。”这一堆人名地名Moksa都不知道，不过感觉会很充实也就满意了。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Alex才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这只“鸟”。觉得自己应该是见到过，但是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它站在不远处的礁石上，体型跟一个人差不多大，几乎全身的羽毛都是金色的，除了少数亮红色的部位以外。它的尾巴异常豪华，几乎有一人那么大，而且五光十色非常眩目。回过神来之后，Alex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蓝色的汪洋，银色的海滩，黑色的岩石，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认识。

“这里是大陆最北端的北海岸。”那“鸟”没有动，却从它身上传来了浑厚的话语声，那音色很像当年遭遇的幻兽王Bahamut。

“噢……谢谢，真是太感谢了。可是你是……？”Alex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是与Lillimmi女王契约的幻兽Phoenix。我们在Opfer见过面。”

“幻兽……？这么说，Lillimmi她还健在？是她召唤你来救我的对吗？”Alex一下激动得几乎要流泪，摇摇晃晃地向Phoenix走去。

“很遗憾，她已经不在了。两天前，他们在Halodia执行了火刑。大火烧坏了契约的指环，所以我和Heiral皇族300年的契约正式终止。你可以理解为，我自由了。”

“……不……这不可能！幻兽也会骗人吗？！”Alex顿时四肢无力，瘫倒在地，“他们居然真的这么做了……这太可怕了……”

“没办法，当时她嘴是被封住的，无法咏唱魔法也无法召唤我们去救她。一旦契约，在没有召唤士命令的情况下不能擅自现身，这是幻兽的生存法则。”

“可是你为什么会来救我？我原以为是Lillimmi召唤你来的，但是你已经自由了啊。”Alex尽量镇定了一些，继续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契约后的幻兽和戴着相应指环的召唤士的精神是一体的。Lillimmi临终前对你强烈的思念传达给了我们，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她残余的意志多多少少仍然会留在我们身上。”

为什么觉突然得身体很不适……？

我在……流泪吗？

听Phoenix说到这里，Alex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静静地对着海浪发愣。

“我得提醒你，最好别选在这个时候伤感。我们幻兽跟圣天使不一样，虽然我们拥有相近的力量，但是我们是受约束的‘不成熟的存在’。我现在能维持最佳状态帮助你，完全是依靠Lillimmi残留的记忆。随着她的残余力量的淡化，再过一两天我恐怕就什么都无能为力了。所以，趁现在，赶快作决定吧，要去哪里，我还可以送你一程。”

“哦……”Alex此时脑子一片混乱，不知到底该干什么，只想找个地方清静片刻，“……能送我回家吗？离这里并不远，在Tritis皇宫旁边。”

“没问题。不过你得考虑仔细了，Lillimmi留下的mana已经很少了，再被包围的话我已经没法发动特技帮你脱身了。”

“我想过了，高层的人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逃离了王族陵的事，毕竟他们的陷阱布置得很完美。我想利用他们稍微松懈的这点时间回去看看我的哥哥和妹妹，然后再说接下来怎么办。”

“好吧，那么你举起手。” Phoenix拍拍翅膀飘到了Alex头顶，用双脚紧紧抓住Alex的双腕，猛地一下便腾空了。

“哇，这样的方式送我一程，我还真担心会不会头晕。”Alex低头一看，脚下的海岸线迅速缩小，很快几乎看得出这条线在地图上的形状了。

“坚持一会儿吧，很快就能到Tritis的。”Phoenix展翅翱翔，朝东南方飞去。

“嗯……你刚才说幻兽是‘不成熟的存在’？这是什么意思？”Alex被抓在下面，脸迎着风，眼睛很难睁开，却能感觉到稀薄的云雾在自己周围滑过。

“人类一般认为，圣天使是神最初的造物，对吧？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在神创造出完美的圣天使之前，曾经也有尝试过一系列的试验体。这些试验体跟后来的圣天使在构造上已经非常接近，但是却是用普通的四元素为材料做出来的。普通的元素无法承载如此强大的力量，所以试验体没有实体，必须依赖人类的mana构建自身。这些试验体就是我们幻兽，而我们所需要依赖的人类就是召唤士。如果长时间不跟召唤士契约，幻兽就会逐渐衰弱到跟‘器’差不多的程度。而圣天使不同，圣天使是用第五类元素做出来的。第五类元素是至高的物质，是火的升华。因此他们可以拥有固定的实体，而且那样的实体还可以进一步强化他们的力量。当然，如果圣天使的实体被破坏，也会沦为‘器’的。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第五类元素’永久受到魔法障壁的保护，普通四元素的武器无法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那么说，我这把Ultima Weapon……根本不是人间应有的武器？在Omega岛的时候，这把剑确实给圣天使带去了重创啊。父母为什么会给我留下这么不可思议的遗产？我无法想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就不是我知道的了。”

“你知道的已经很多了。所有幻兽都知道这些事情吗？”

“不仅幻兽，完整的圣天使和人类，以及一切神的造物都应该知道这些事的。只有‘器’才会忘掉自己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什么意思？难道说人类现在是不完整的吗？”Alex听到这话大吃一惊。这样的提法，别说一般的著作，就是十二禁书上也只字未提。

“人类本是神最疼爱的杰作，但是因为人类的始祖犯了罪而受到神的惩罚，永远被逐出了‘乐园’，并且分裂成不同的种族、肤色、语言。身为个体的人类必须一生承担名为‘残缺’的折磨，而全体人类现在是一个共同的‘器’。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所以……人类得救的道路就是人与人的相连……？也就是以某种力量为载体的“Link”吗？如果说全体人类是一个“器”，那么这个“器”的“共鸣物”到底是什么？这两个问题是否有着同一个答案呢？

“……你跟以前的召唤士说过这些吗？”

“很少。大多数召唤士并不认为和幻兽交流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而我们对此也完全无所谓。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我们已经进入了Tritis城区上空，你得告诉我你的住宅的详细位置了。”

“哇，真没想到你的速度竟然会有这么快！黄金Chocobo要飞这么远也得一个小时了吧。而且黄金Chocobo快起来的时候会让我觉得很晕，跟着你飞的这么快好像还不怎么难受呢……噢，那里，那一片宏伟的建筑群就是Heiral皇宫，皇宫旁边被树林包围的那一大块地就是议员住宅区了。我们在树林里降落好吗？这样也许不容易被发现。”

“没问题。”Phoenix说完便开始下降，一直到着陆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这片树林很小，而且两侧都有守卫。尽管如此，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的Alex还是非常清楚怎么走可以避开守卫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Phoenix，此时它身上的光芒已经比刚才淡了一些了。

“如果一直没人跟你契约，你会发生什么事吗？”Alex问道。

“那样的话我会不断地衰弱，直到‘器’的程度。虽然不会彻底蜕变为‘器’，但是也没什么能力了。到时候我会飞回Nabradia的幻兽神的洞窟去长眠，等候Viera的召唤士来访。现在如果你还需要帮助，那么就赶紧告诉我，因为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那么，我可以跟你契约吗？”Alex握紧了拳头，做出努力的姿势。

“如果你有契约的指环，又懂得契约的咒文，倒是可以试试。”

“让我回家找找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好吗？”

于是Alex翻进自家院墙，从后门溜进了屋子。这房子已经被TC查封了，到处写着警示标语。好运的是，除了院门和正门之外，居然就没有卫兵看守了，这让Alex感到欣喜若狂。不过动作还是得快点，因为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一旦天黑下去可就没法找东西了，毕竟现在这个处境不敢点亮任何照明设施。比较意外的是，家里的一切都跟几个月前Alex离开去Omega岛探险时一样整洁，完全没被动过。这都是因为IS方面还是希望Alex能回心转意弃暗投明吧？可以想象，Cosimo，Portia，以及自己的朋友们为此作了多少努力。

“这个应该就是……Deris留下的契约指环了吧？”Alex在存放Deris遗物的柜子里找到了当年她常佩戴的那个指环。仔细一看，那上面画着一个形似龙的纹章。

“这个符号象征的是……幻兽王Bahamut？看到这个真是会勾起当年的很多回忆呢……”Alex下意识地走到阳台边，向妹妹的房子望过去。窗户关着，挂着窗帘，只能看见里面有灯光。不知道Portia现在在干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不光是因为你对我哥哥那么无情，根本原因是你这个人已经变了！”Portia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朝Dolama狠狠地砸了过去。

“Portia！你冷静一下好吗？你到的希望我怎样你才满意？你说清楚行不行？”Dolama一把接住枕头，耐心地劝道。

“你还想要怎样的清楚？让我用最‘理性’的语言告诉你我想要的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一直到最后一条，然后你就可以有针对性地哄我开心了是吗？Dolama，爱情不是一个人在用‘理性’完成任务，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的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呆板，就跟你一手搭建的这个国家机器一样冰冷。你只追求‘合理’，而忽略了‘合情’，你明白吗？”

“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啊！我不打算哄你开心，说实话我只是觉得男人应该有自己追求的理想，而我则是一直在为了我的理想而奋斗。这是我的原则，我希望你能理解。如今我只想弥补我没做到位的事情，难道你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了吗？”

“去问问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给不给你机会吧。去问问被你软禁的Cosimo，去问问现在生死未卜的Alex，去问问可怜的女王的亡灵，还有那些因为持有反对意见就被你们放逐的议员们！如果他们都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Portia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真的刺痛我了？”之前一直理直气壮的Dolama声音小了下去，“连你也觉得我现在已经众叛亲离了吗？”

“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怎么样。不过我知道，自从Ovius战争开始，我就再也没能见到我长兄，而我次兄Alex最好的朋友被你强迫着做出了可耻的事。Opfer的完美的胜利迎来了国内无数学者的严厉指责，就连和你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Lamorack都为这场战争表示惭愧。我现在走在大街上，认识我的朋友都会用打量怪物的眼神看我，几乎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我感觉到自己周围已经没有一个人喜欢我了，我很难受。”

“你怎么会这样想，Portia！难道你不认为我依然是爱你的吗？”

“恰好相反，我不仅没有看出你现在依然爱我，反而怀疑当初娶我都是纯粹为了便于利用Cosimo的各种资源。你对我真的有过爱情吗？但愿我此刻能回到13年前，站在Rusnada广场上期待幸福生活到来时的单纯。”Portia冷冷地回答道。

“……你……唉，你这是要气死我吗？我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我对你的爱一直都是最真挚最火热的啊！”Dolama急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回Portia的好感。

这个时候Alex已经找到了Deris留下的召唤魔法咒文笔记，原路返回到了树林里。

“首先你要清楚一件事，为幻兽构建实体是非常消耗mana的。所以我即使和你契约，也不可能持续长时间地现身，否则会对你的mana构成造成极大的破坏。严重的话可能会要了你的命。”Phoenix提醒道。

“没问题，我是白魔道士出身，对自己的mana还是有数的。”

“那么，契约吧，年轻人。”

契约完成后，Phoenix便在mana的烟雾中退场了。Alex觉得很累，想去看看哥哥妹妹。考虑到这个时候Dolama很可能在家，于是便决定先去找Cosimo。然而Cosimo家的情况比自己家还要复杂，院子内外站了不少卫兵，Alex简直不知道怎么才能潜伏进去。

“要是我有William那些神奇的爆弹就好了……直接让这些家伙睡觉去，什么都好办……”Alex这样想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那些卫兵全都被吸引到了道路上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Alex赶紧利用这个机会从厨房门溜进了Cosimo家里。

“我的天……！”正在厨房里的老管家认出了Alex，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该不会是……？”

“你好，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管家先生。”Alex知道这位管家跟Cosimo一家人的关系有如血亲，因此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您怎么会来这里的？听说Dolama议长安排了陷阱要逮捕您，我们都很担心呢。”管家激动地握住Alex的手，“Cosimo先生知道您会来吗？啊对了，看您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还没吃过饭吧？”

“他还不知道呢。饭的事一会儿再说吧，我先见见Cosimo。”Alex此时也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朝起居室走去，此时Cosimo正在里面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倒是在一旁给丈夫泡茶的Magie先注意到了Alex。她的表情也跟管家一样，惊讶得合不拢嘴。

“Cosimo！”Alex愉快地叫道哥哥的名字，脸上禁不住流露出自然而憨厚的笑容。

“噢，神啊，”Cosimo抬起头，扶了下眼镜，“我不是在作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