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与火影系列(第十八章:如樱飘零 一)

2001-12-11 20:51 | 塔罗

“我昨晚梦见你回来了,今天你果然回来了,神威!”教舍顶楼的平台上,一个纯真可爱的少女对站在她面前的少年说着,“我的梦真的很准呢!”她开心地笑。“小鸟,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神威却很冷漠。“为什么?”小鸟美丽的大眼里满是疑惑。“因为,我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关系!懂吗?”神威更冷淡了。“我懂了!”小鸟勉强扯出一抹笑,“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说完,她便转身飞奔下楼。神威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叹着,从学校里消失了。
神威漫无目的地走在东京的街道上,两眼冷漠地扫视着周遭的一切,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的目光却被一株开得正盛的樱树吸引了,不,确切地说,吸引他的是站在树下的人。那是一个有着乌黑长发的少女,精致的眉眼中蕴着温柔,粉红的双颊令人想起盛开的樱花,带笑的嘴角梨涡隐现,她身上穿着一件缀满樱花的和服,双臂里也停着一大片轻盈的粉色云霞。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全身散发着能使人放下一切防备的温暖气息。
“樱花精灵?”神威轻声地自言自语。“不,我是人!”那少女的耳朵却很尖。“啊,抱歉,打扰你了!”神威连忙道歉。“没关系,我在等人,正无聊呢!”少女微笑,那笑,令人安心、使人放松。“你很喜欢樱花吗?”神威被她的笑容感染,逐渐地放松了自己。“喜欢啊,因为她很美!”少女的眼中有着赞叹,又隐含轻愁,“倾尽全力地开放,燃烧所有的美丽,美到极致时便优雅轻盈地飘落,埋入泥土,期待着来年春天的再次绽放。这,很象人生,不是吗?”神威被她的话所打动,不由点头:“是的!”少女再次微笑,看向他的身后:“我等的人来了!”神威回头看去,后面是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青年,有着如燃烧的火焰似的红色长发,透明闪烁、晶莹清澈的琥珀色眼睛,一张白皙清俊的脸上有着和少女同样的令人放松的温暖笑容。青年和少女互相点头致意,传递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秘密讯息。
少女向神威道别:“我走了,再见!”“再见!”神威回到。少女越过他,朝青年走去,走没几步,又停下来,转身,从怀抱的樱花中折下一枝递给神威:“送给你,感谢你陪我聊天!”“啊,谢谢你!”神威接过那枝樱花。“请好好地爱护她!”少女叮嘱,“因为樱花是十分脆弱的,就象人心一样,所以,请好好地爱护她!”她说完,便和那青年走远了,而神威却久久地站在樱树下,手握樱枝,思索着少女留下的暗示。

CLAMP学园
神威和皇昴流正坐在盛开的樱树下复习功课,有着相似经历的他们,自神威从自我封闭的状态中被昴流唤醒后,便成了莫逆之交。
“昴流,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神威从书本中抬起头,询问着。“可以啊,要问什么事?”昴流温和地笑着,眼里却是永恒不变的寂寞与悲哀。“你见过樱花精灵吗?”神威的话使昴流想起了那次奇异的邂逅,他的眼里有了一丝笑意:“见过!”“真的?”神威追问。“真的!”他点头。“是什么时候?”他又问。“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我在一株开得最美的樱树下见到了她,那时,我和你现在一样,是十六岁!”昴流的双眼因回忆而温暖。“那她长得什么样,美吗?”神威又问。“她非常地美,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笑的双眼,温柔、爱笑,但也很会捉弄人!”昴流一面描述着,一面惊讶于这记忆如此鲜明,好象就发生在昨天,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以后,却不曾褪色,反而又一次为他带来温暖。然细想想,他、北都,还有星史郎之间错综复杂的命运,却都已被那神奇的塔罗牌一一道尽。
神威出神地听着,等昴流说完,他才道:“我也见过樱花精灵哦!她也非常地美丽,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温柔、爱笑,但她却没有捉弄我!”“是吗?那你比我幸运多了!”昴流微笑,同时猜测着:“神威说的那个樱花精灵和她如此相似,会是她吗?”他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他刚说完那句话,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便从树后传来:“那么说,你认为自己很不幸喽,昴流君?”“你偷听我们的谈话!”昴流指控着,神色却非常地愉快。神威正意外于他和以往不同的神情,树后的人已经走了出来:“不是啊,我在这里睡午觉,被你们的说话声给吵醒了。”“樱花精灵!”神威惊讶地叫到,从树后出现的人正是那次在街上碰到的美丽少女。少女向他微笑:“嗨,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你好!”神威回礼。
昴流向少女笑到:“刚才神威在提到他碰到樱花精灵时,我便想可能是你,果然,我猜对了!”他看着少女,轻叹:“你一点都没变,红羽,还是那么年轻美丽,岁月在你身上根本留不下任何痕迹!”“可你却成熟多了,昴流君!”红羽也看着他,眼里有着欣赏,“你变成一个好男人了!”“呵呵……”昴流轻笑,“你和神威见过了,我就不介绍了!”“那我就自我介绍吧!”红羽朝神威伸出手,“嗨,我叫红羽,是昴流君的旧识!”神威迟疑了一下,方回握她的手:“我叫司狼神威,是昴流现在的朋友!”“司狼神威?好名字呢!”红羽微笑着,用力地握了一下神威的手,他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手心流进了他的心里,心情一下轻盈安适了。
神威正不解于这种奇异的感觉,昴流虽然有着见到老友的欣喜,仍然对红羽会出现在这里感到疑惑:“红羽,你怎么会在CLAMP学园的,难道你也成为这里的学生了吗?”“这个嘛,你以后就会知道了!”红羽神秘地微笑着,岔开了话题,“好久不见,说说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吧!”昴流见她不愿回答,也不勉强,应她的要求说起了自己的近况。

第二天,CLAMP学园里高中部的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回到教室,静待老师的到来,惟独神威所在的班级,坐在生物教室内不安分地交头接耳。“司狼君,听说我们的生物老师请病假,要来一个临时的代课老师呢!”和神威同组的女孩兴奋地向他说着听来的消息。“哦,是吗?”神威的反应很冷淡,他对此并不是很关心,而身边的女孩仍在喋喋不休:“我希望来的老师是个英俊、高大、潇洒又幽默的大帅哥!”她看了一眼神威,补充到:“当然喽,司狼君也很漂亮,我喜欢漂亮的东西!”听到这话,神威不由微微蹙眉:“女孩子都这样吗,喜欢漂亮的东西。纯洁的小鸟喜欢纤丽的天空、纤丽的水、纤丽的世界,我想守护她,守护这个她喜欢的世界,却还是没有做到,小鸟被她的哥哥、我最好的朋友——封真,当着我的面杀死,这个世界也在日甚一日地遭到巨大的破坏,而我,却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无法阻止,什么都做不了。未来,真的已注定么?”
“不要这样想!”一个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些不是你的错,其实不管你做何种选择,小鸟都会死去,这是她的命运。至于这世界的未来,决定权不在你的手里,也不在封真的手里,而在所有人类的手中,只有珍惜、爱护所有值得珍惜、爱护的东西,人类才能和这世界共存!”神威一惊,抬头看时,发觉教室、同学都消失了,在黑暗中,一点一点的光点飞近,多了、亮了,象是翩飞的花瓣,又象是闪闪的星光,星星点点地环绕在他四周。神威伸手去捉,光点四散,又环成一个光环,在光环中,现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手中捧着一束灿烂的樱花,微微地笑着。“红羽?”神威问。“这是哪里?好美!”“这里是我的心!”红羽仍然微笑。“你的心?”他诧异,“为什么让我来这里?”“因为我想让你看看,让你知道,有许多人的心和我一样,虽然处在黑暗中,仍然会有光芒照亮,而这些光芒,便是人类所拥有的一切美好的性情和品格,以及希望!”红羽温柔坚定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中,又进入神威的心里,“神威,相信我,未来,是能改变的!”说着,红羽把樱花递到他的面前,“还记得我送给你的樱花吗,她的花虽然脆弱,却有着最坚强、温柔的枝干,所以,她会凋谢,却不会死去!人类,就象樱花,有着脆弱的生命,却拥有坚韧的意志,人类,会改变的!”神威伸手去接樱花,刚一碰到,樱花如烟般刹那消散,光点和红羽也消失了。
“红羽!”神威蓦然回神,发现他仍然在教室里,旁边的女孩在兴奋地大叫:“哇!哇!我的愿望成真了!”神威看向教室门口,见到上次看过的那个红发青年走上讲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依然透明闪烁、晶莹清澈,白皙清俊的脸上也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他两手随意往讲台两旁一撑,便自我介绍到:“各位同学好,我叫火影,是……”他还没讲完,下面已经有一个女孩接了下去:“我们的生物老师!”“哗——!”全班一下笑开了,那女孩也不脸红,继续说道:“我希望是,因为你很帅,是我喜欢的那种老师!”“哈哈哈——!”同学们笑得更欢了,火影也笑了:“呵呵,能被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喜欢是我的荣幸,不过,恐怕你要失望了,我不是你们的老师,而是老师的助手,真正的老师另有其人。她正在做些准备工作,马上就来!”“哦!”同学们有些失望。火影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微笑到:“到时可别太惊讶哦,因为你们的老师是个美得象个樱花一般的大美人!”“真的吗?”同学们又兴奋了,而神威直觉地想到了红羽。
“火影,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呀?”随着温柔带笑的声音,一个婷婷的白色身影走进了教室,那是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美丽少女,她给人的感觉就象是粉色的樱花,温柔而坚强,她一手拿着量杯,一手握着根树枝,乌亮的双眸里含着浅浅笑意。“我说的是事实!”火影接过少女手中的东西,放置在讲台上,又转向全教室的人:“各位同学,这位便是你们的代课老师——红羽!”“啊!”神威惊讶地站了起来,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同学们都诧异于一向低调的他现在出人意料的举止。红羽也看着他,微笑:“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啊,我……”神威有些手足无措,欲言又止。“你的名字?”红羽依然微笑。“红羽,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司狼神威啊,我们昨天还见过面的!”神威有些意外、有些焦急。“我当然记得你!”红羽笑眯了眼,“不过,现在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为了公平起见,你还是再自我介绍一次吧!”神威忽然想起,昴流曾说过,红羽很喜欢捉弄人,看来这次轮到他了,他无奈点头:“我叫神威,司狼神威,十六岁,是CLAMP学园高中一年级的学生!”“很好,请坐!”红羽满意地点点头,“现在请同学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就不点名了!”
同学们依次做了自我介绍,最后轮到了红羽自己:“我叫红羽,来自中国,走过许多地方,做过许多事情,现担任你们的生物老师,至于年龄嘛——保密!”说完红羽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好年轻啊!”她话音刚落,同学们便议论纷纷,“是啊,不但年轻,而且还那么美丽,她真的是老师吗?”“说不定是虚有其表呢!”“我听见了哦!”红羽故意板起脸,“不可以因为我年轻漂亮就怀疑老师的能力,这是不对的!”“既然如此,请你证明你的能力如何?”同学们异口同声。“好!”红羽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树枝插入量杯中,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只见那枝小小的树枝迅速生根、抽枝、现蕾、开花,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量杯中出现了一丛迎风摇曳的樱花。“哇,好神奇!”“这是奇迹!”“她怎么做到的?”同学们再次议论纷纷,然而这次却充满了对红羽的敬佩。红羽微笑到:“各位同学,这不是奇迹,而是植物快速生长剂,属于无土栽培的一种。”说着,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一行漂亮的粉笔字:“使植物快速成长的方法——无土栽培系列之一”她又转向全教室的人:“这就是我们今天上课的内容,请大家认真听讲,因为我每句话只讲一遍,决不重复,而且——”她停下,眨了眨眼:“我下节课会检查你们的学习情况,所以你们最好记笔记!”“是!”同学们的兴趣被引了出来,专心致志地听红羽讲课,不时提些问题,笔记也记得相当详尽。
不知不觉,一堂课已经过去了,同学们还意犹未尽,围着红羽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从植物生长剂的制作方法,问到无土栽培的乐趣,最后甚至问到了红羽的年龄、身高、体重、住址和电话,红羽尽量耐心仔细地回答专业方面的问题,但问到她自己的事情时,她总是四两拨千斤地避开:“抱歉,这是个人隐私,不能回答!”同学们见她如此,也不再追问,只是提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神威站在人群外面,几次想和红羽说话,都因人太多而作罢。眼看下课时间就要过去,他正有些着急,火影悄悄走近,在他耳边轻轻到:“放学后,校门等!”他一愣,火影已和红羽一起走出教室,而上课铃声恰在此时响起。
神威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不仅是因为那个约会,还由于那个奇异的幻觉,他不知道那个究竟是梦还是红羽有意让他看到、听到的,真正的答案只有见到她才能知道,所以一到放学,神威便飞奔至校门口,急切地寻找着红羽的身影。“神威,这里!”他循声看去,只见红羽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正朝他招手。神威跑过去,在她面前站定:“等很久了吗?”“没有!”红羽笑着摇摇头,“我也刚到!”“哦,火影呢?”他有些奇怪。“和你这样的帅哥约会,又怎能带个电灯泡呢?”红羽在他前面背着一只背包蹦蹦跳跳地走着,全没一付老师样,反而更象一个小女孩。神威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正暗自庆幸红羽看不见,她却猛地转过身:“没有人赞美过你吗?你的脸都红了呢!”神威的脸越发红了:“有,不过,我从没和女孩单独约会过!”“是吗?”红羽笑得有些促狭,“这么说,这是你的第一次喽?”“是!”神威老实点头。“好,我会让你有一个愉快的约会的,跟我走吧!”说完,红羽又蹦蹦跳跳地往前走,神威只能乖乖跟着了。

“神威,接下来玩什么?”东京迪斯尼乐园里,红羽和神威刚玩过过山车,红羽的兴致仍然很高,神威却已经晕头转向了:“红羽,我有点头晕,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不好?”“好哇,那我们去吃冰吧!”红羽又把他拖进了一间冰屋,她自己点了一份哈根达斯的薄荷味冰淇淋,神威则点了一份橙汁。
红羽用匙子挖下一口冰淇淋,却不吃,拿在手里轻晃着:“北都也很喜欢哈根达斯的薄荷冰淇淋呢!”“北都?你认识她?”神威有些震惊。“是啊,她是昴流君的双胞胎姐姐。”红羽浅笑着,双眸变得温柔,“她是一个好女孩,真的非常非常地好!”“她死了,是昴流告诉我的!”神威沉声到。她点点头:“我知道,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唤回最爱的弟弟——昴流君的好姐姐!”红羽温柔的眼神里渗进哀伤,“我明知会如此,却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只怕这么做会改变所有人的命运。这,恐怕是身为预知者的悲哀吧!”

(还有中,别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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