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从这里到那里

2004-05-02 19:09 | Nocturne



小学时候知道,只有时间是不能停止的。
中学时候明白,什么都是不可以停止的。
现在突然感到,原来什么都是可以停止的,运动不过是所有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每一次静止串连在了一起,假使每个止点都一模一样,那静止就永恒了。好比若干个都是复制而来的帧……

如果每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止步,真的就能一直看见同样的风景和过往的古人与来者吗?
无视着别样的变了形曲了态的影子纷乱奔走,而只愿低头看见自己影子自言静止的人,到底是传说中的超尘脱俗者还是时间的傀儡?
也许曾偷偷想过未来的方向,试图提着一小盏油灯去探寻路口,看见力不从心的那天,终究还是要到来了。
不允许别人问为什么会走进黑暗的更深处,也不允许别人把自己推上所谓的捷径。
这段路,真的太长了。这段时间的距离,的确不是一般的衡木就能架量的。
曾经屡次提醒自己,前面是需要飞越的深渊,后来又屡次的下不为例,自愿跳入谷底。低洼中静止着仰望,思考。隐现的"one-way trip"才觉得似曾相识。

耳洞

记忆中小妖七七的耳洞是因为要经历一场痛而爬上耳朵的。我也是这么想,可我没有勇气打7个。
放学后本不想和弟弟一起走,拽着某容,踱到每天都在被我忽视的小店门口。店主姐姐长的很像小云,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我就差点把她当作了她。于是我走了进去。
“虽然很多朋友说打耳洞一点都不痛,但我觉得那种痛感,透彻骨髓。”我很理解小妖七七,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能忘却,不该忘却的与她有那么点不同罢了。
老娘又是那种指责我臭美的表情,尽管我无法说服她相信我说,打耳洞并不是为了好看……担心她怀疑我自残心理的等级,话又止了。
其实以前自己戳过两次,痊愈后痕迹便消失殆尽了,所以痛定不思痛,尔后又重蹈覆辙了。曾经也在手上刺过几个字,后来竟慢慢褪去,于是得出“什么都会成为浮云”的结论。
纵使耳洞终将没去,那种从隐隐到透彻骨髓,再到隐隐的感觉,就是我曾这样那样,不可诋毁的证。

夕日

转眼间,又是一片阴霾了。完美主义中预约的夕日又失约了。不过也在预料之中,所以失落,也不至于要逃避到最黑暗的那一头,只是在同一个地方,默视复制出来的无常的无奈。
最近有事没事总可以听见别人互相询问将来的去向,而回答十有八九都是渺茫,或者曾经精心描绘了蓝图,最终一并撕毁。
但是无论去向哪里,夕日终要收回最后一抹光辉,并且不能再在任何一片天空中看到同样的火烧云了。这时候才觉得一度被咒骂的月曜之朝是多么可爱。

三年

恍惚中呆在这个由寂静到热闹的角落里已经三年了。但是突然想不起初到的情景。三年,并不算漫长,却发生过从这里到那里,错综复杂的变化。
疯狂过的地方,人已经换了好几代,和自己疯狂过的人有些也渐渐在印象中隐去,偶尔会有些意外的从凝重的灰暗中探出头来,感慨一下过往后又慢慢远去了。
很多时候觉得凄凉的感觉并不是因为没有人就趁虚而入的,而是有太多的人将其挤散在空气中才更易被感知。虽说发展是硬道理,但总无法和那些后来者像以往接受新鲜事物那样与他们相处。
这时就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怀旧的。
但我可以说,从来没有离开过。
该怀念的都怀念过了,剩下的那些也已模糊不清,也许故事最多的那段时间已过去,将来也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这次开始的纪念就失去其本身的意义了。
“从来都是最先来的最后走,即使他始终没有留意。”我越来越相信这句话,也不知是否先入为主的缘故,对随即而来的便不屑一顾了。



每当听到ROCKING的音乐仿佛只有自己的世界整个动了起来。TOMOKA说演绎ROCK是快乐的,我想这种快乐只存在于自身的动之中,静止于外面的世界,只愿封闭在自己的世界。
我不是时间的傀儡,更不是自己的傀儡。
这路one-way trip,就让自由引导至远方吧。


[火海·从这里到那里] 05-01,2004 15:07 JN.MIYU

BGM:Maaya Sakamoto - Air and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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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just a marionet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