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 （三十二 ～ 三十三）
2005-03-09 14:13 | horeaper
Yuffie在隔壁的房间，趴在窗边，出身地看着远方出港的船。
她的右手握着Underwater魔石。
“Nitrogen？”她发现了我。
“嗯……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我实在是没话找话。
“很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睡过了。”
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哀伤。
我非常不愿意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多么希望她能变回过去的她，无忧无虑。然而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再看到她的笑容了，因为我给她造成了永不能愈合的伤。
她身上的伤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记得有人说过一句不相干的话：“你可以医治她身上的伤口，但无法治愈她心灵的创伤。”可是现在，我居然连她身上的伤口都无法医治，又怎能治愈她心灵的创伤呢？
应该带她去一个能让她开心的地方。
“Nitrogen，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嗯，我想带你去，金碟游乐场，可以吗？”
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我知道这个请求可能有些奇怪，不过……可以答应我吗？”
“两张票，谢谢。”我对环游览车的售票员说道。
“好的，希望你们过得愉快。”
缆车缓缓地开动了，绕着金碟行进。然而，Yuffie仅仅是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什么其他的动作也没有。
“与上次不大一样。”我决定首先打破沉默。
“什么？”
“Yuffie……你变了。”
她没有说话。
“其实，我非常想看见以前的你。”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她轻声说道：“对不起。”
“不，”我说道，“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尽管我知道那什么用都没有。是我伤害了你，把你变成现在这样；也因为我，你失去了你的欢乐和笑容。我开始想，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地球上……”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打断我，“你已经在地球上，那就是正确的。我记得Tifa对我说过，一旦一件你不期望的事发生了，那么你不用怀疑它的真实性。如果那件事不重要的话，就忘了它吧。”
我不赞同：“但是，那是我的过去，我必须面对它。大家也是一样。我不知道朋友们是怎么看待我的，我只是一件产品……”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的现在。你是Nitrogen，那就够了。至于你在哪里出生，怎么出生，那并不重要，忘了它吧。”
“真的？”我又惊又喜，“你真的这么想？”
她点点头：“我确定。”
一瞬间，我的心结似乎全都打开了，整个世界也仿佛变得开朗起来。“那并不重要”，这一句话对我来说却是非常的重要。此时此刻我居然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一道烟火冲上天空，在缆车附近散开，放射出无数变换着的光点，将缆车映成了七彩色；几串气球飞过，其中一个正好挂在缆车上，很快便破掉，里面居然是五彩纸带。顿时缆车周围的世界变成了色彩的海洋，加上不远处陆行鸟赛道上陆行鸟跑动时所发出的，有力的脚步声。这就是动与静、声与色的完美结合。它们交织在一起，纷纷扬扬地向四面八方飘散开来。
我不禁说道：“这里真美。”
“你……说什么？”
“想不到我会说出这种话吧。”我听懂了她的语气，那是疑惑中带着的惊奇，“我曾经去过两处美丽的地方，但是与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原先那种应算是‘孤独的美’，其实我并不欣赏；而现在这种应该被称为‘共同的美’。我是说，一种可以与其他人一起欣赏的美。现在，这个人是你。”
“Nitrogen，”她顿了一顿，“你……变了。”
“我……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小声问道。
“是的，你选对了。”
我向她看去，看到的是一张微笑的脸，以及身上三道深深的伤痕。
缆车静静地滑向站台。
当我们回到Junon时，已经临近黄昏。出乎意料的是，Class早已在这里等着我。
“我要走了。”他这么说道。
他准备回他的老家：猎户光圈Alpha行星。这些日子在Cid的帮助下，他造了一个物质传送机，可以直接将他传送到Alpha行星设在他出生城市的接收端上。
“这趟来地球，最高兴的就是认识了Cid。他可真是疯狂，工作起来没日没夜，连饭都忘了吃。他的智商一定很高，一些我觉得佷复杂的技术他研究上两天就全弄懂了。要是他在Sapulita，一定会成为比Core更成功的研究员。”
“我觉得，你应该很讨厌Core才是。”
“说老实话吧，Core只是太关注于自己的研究工作。他并不想害谁，这一点和Cid非常相象。”
我们赶往火箭村。快要到达时，我从TinyBronco的舷窗上发现火箭发射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架巨大的飞行器。那是什么？
“看看吧，Highwind2号，保证你们做梦都没见过。”
红色的机身，庞大的推进器，龙一样的机头，还有两只结实有力的“爪子”，牢牢支撑在地面上。我还发现了三门炮，其中一门较大。Class说，那三件分别是两挺7.82mm机枪和一门45mm能量炮，是Sapulita中型大气层战舰的标准配置。
“知道它能飞多快吗？”Cid得意洋洋地说道，“1秒钟能飞11800米，还可以飞上太空哪！”
Vincent和Nanaki也来到了火箭村，都惊叹于Highwind2号的强大。
我们都来到传送机旁，为Class送行。在向我们一一道别之后，他走入传送机内，按下按键，瞬间从我们眼前消失。
“Sapulita的科技……太夸张了。”Nanaki伸着舌头，连上写满了“惊讶”。
Sapulita的科技？
Nanaki犯了个错误，那只是猎户光圈Alpha星的科技而已，Sapulita能做得比这个更好，他们甚至不需要传送机，看看Flake是怎么消失的便知。
他们的科技水平和地球不具有可比性。
他们似乎能坐到一切我们认为不可能的事。
我不自觉地想到了Yuffie的伤。
“Apocalypse的伤害是不可能治愈的。”
这句话，或许仅在地球上有效。
Highwind2号尾部喷出了滚滚浓烟，伴随着响亮但不刺耳的机械噪音，两个“爪子”慢慢收回，机体离地面越来越远。当火箭村缩小到一个小点时，主引擎开动，Highwind2号如离弦的剑般，划破天空，向着大地的另一端飞去。
Cid和两名操作员在驾驶室，我们则在客舱，抬头便可看见Cid兴奋的表情。Highwind2号渐渐钻入了云层中，片片白云从舷窗边滑过，就像船头飞溅的水花。
这艘飞空艇不是以魔晃为动力的。Cid说，他用了一种特殊的能源，具体是什么他却不肯说，称这是“一生中最大的秘密”。
我离开客舱，来到Highwind2号尾部的空气室（Air Room）。Yuffie靠在一角，脸色并不十分难看。
“还好吧？”我走到她身边问道。
“没事的，这个东西要稳定得多。”
看着那三道伤痕，我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联系到Sapulita。而我唯一能找到的人，便是Flake；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便是Mythril山顶。
我回到驾驶室，要求Cid转向去Mythril山。他自然是不明白我的目的，但还是照做了。
我和Yuffie留在了Mythril山顶，Highwind2号继续向Junon飞去。
Yuffie也不明白我带她来这里是做什么。我抬头看了看天，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便在附近找了一找，很快便找到一处有一大一小两个同心圆的地面。我刚靠近它，它便开始发光，接着就和前几次一样，粗大的白光出现，白光消失后，闪亮的圆环上出现了Flake，以及一台大机器人。
“Nitrogen，觉悟了吗？”Flake阴笑着，似乎觉得自己胜利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我靠近他，“Sapulita的医疗水平应该很高吧？”
“那是当然。”
我指了指Yuffie，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Flake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说道：“这很容易，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想怎样？”他一定想提条件。
“本来我是想回收你，不过……”他突然变了语气，“你让我丢尽了面子！”
我向后退了几步，扫了一眼Yuffie，然而我又克制不住自己再去看她：她盯着Flake，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她紧紧握着风魔手里剑，剑上的魔晶石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那些家伙都嘲笑我，说我是个白痴，，开着最强大的猛犸（Mammoth）却连个执行者都搞不定。”Flake强硬的语气使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他怒道：“我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他便跳入了机器人之中。我不敢怠慢，立刻发动星之信任。但当圣剑碰到机器人时，我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弹开，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的力量几乎都消失了。
这机器人肯定安装了什么针对我的装置。机器人发动了进攻，仍旧和上次一样，火箭机枪激光齐向我射来。我的体力不足，躲闪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击中。待它进攻间隙，我掏出隐形晶片，正准备使用，却发现一旁的Yuffie将风魔手里剑高举过头顶，高喊道：“大海啸（Tsunami），以水之圣龙的名义，回应我的召唤吧，Leviathan！”
Mythril山上空凭空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龙。它将身子摆成S型，顿时化作滚滚波涛，洗平了整个Mythril山顶，造成了巨大的泥石流。然而机器人早已开动底部引擎飞了起来，Leviathan的进攻完全没有效果！
Yuffie慢慢地将风魔手里剑举至胸前，她身前逐渐出现了一个紫色球体，越来越大，我感到那里似乎包含着无穷的能量。突然“砰”一声，紫色球体化作一道粗大的蓝光，瞬间便贯穿了机器人的身体。我听见机器人体内发出的爆炸声，以及Yuffie细细的声音：“森罗万象……终于成功了……”
两声巨响，Yuffie和机器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我冲上前扶起Yuffie，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看上去相当糟糕。
我正准备带她离开，背后猛然传来一声爆炸声，巨大的气浪将我们掀飞。我们向一个悬崖滚去——该死，那里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悬崖的？一定是Leviathan！我立刻跳了起来，扑向快要滚落悬崖的Yuffie。然而迟了一点，在我抓住她时，她脚下已是万丈深渊。
我紧紧地抓着她，而她还没有清醒。
背后传来Flake的叫声：“该死，这是第三个了！”
我没心情管他，只是用尽全力将Yuffie向上拉，然而我居然做不到！
更大的爆炸声传来，引发了一阵剧烈的震动，我只觉得手一滑，然后整个手臂就如同失去了重量一般，她开始下落……
“Yuffie！！”我大声喊着，然而这丝毫没有减慢她下落的速度。她的脸色依旧是那么苍白，她的双眼依旧紧紧地闭着。她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动作也没有。
胸口被什么东西顶着，仿佛要裂开了一般，心脏也几乎停止了跳动。我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缓缓地站起，转身，看见Flake向后退了几步。他现在什么武器也没有，杀死他如同杀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惊恐地看着我。然而我没有动手。
我向悬崖下边走去。此时踏出的每一步都好像有千金重，都好像带领着我踏向地狱之门。我就这么走着，直到我看见她躺在一片枯草地上。
我轻轻地扶起她，擦去她嘴边的血。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它们从眼角溢出，沿着脸颊慢慢地滑下。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她冰凉的身体刺痛着我躯体的每一个部分。
“Nitrogen，我明白原因了。”
Flake，他一直跟着我。
“你走开，”我没有看他，“否则我会杀了你。”
“别紧张，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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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eaper废话连篇之八：
第三十二章前半部分，是我在一天晚上，听着Interrupt by Fireworks时，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段段对话。我立刻趴在床上一句一句记录了下来，到了电脑上，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过Trailor的朋友应该能明白，Sapulita在这里是以异界的形式出现的……剧情终于到了最后一部分，也是我花了几乎一个月才完成的部分，但是我知道，仍然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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