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父辈的童年（上）

2005-06-28 08:00 | 伊甸XP

我只知道， 自己的老家是住在关里的一个叫做马家村的地方。
爷爷14岁的时候就闯关东来到了这里，然后认识了同乡的奶奶。

奶奶在17岁的时候就嫁给了爷爷。
奶奶的那个时代是可以多生娃的，不用去考虑罚金问题的年代。
于是就有了我的父亲和三位叔叔和一个姑姑。
奶奶含辛茹苦的把这五个孩子养大成人，结婚生子。
真的很感谢奶奶，因为她间接的造就了我的存在。

我听奶奶说过，二叔小的时候是街里街外都出了名的。
那时住的房子都是很低矮的那种平房。
二叔就时常的爬到房顶上去走动，如同飞侠一般飞檐走壁。不到了大人喊吃饭的时间。
是绝对不会返回地面的。

所谓的返回地面，也是直接从房顶上跳下来。
地面与房顶间的距离越高，跳下的时候就能引来其他小伙伴那羡慕的眼光。
小孩子的心里的大侠也许就是那个样子。
会跳房子。。。

小孩子还都喜欢摹仿。四叔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他那时摹仿二叔，结果弄的方位不正确。很糟糕的，直接从房顶跳进了两三米深的菜窖里。
好在菜窖的底下都是软沙，只是刮破了点皮而已。

但这事把四叔吓的以后再也没敢去过房顶走动。房顶上依然是二叔那健步如飞的身影。。。

二叔小的时候还喜欢飞石头，一打一准。

曾经把石头飞到人家汽车风档上而被司机追敢着满世界的跑。
也曾经飞石头到人家新媳妇的脑袋瓜上，弄的新媳妇的老公暴跳如雷的来找奶奶理论。

也就只能说服教育，因为毕竟那时的二叔，不过是个不懂事的淘小子而已。

爸爸在家里是老大，那时爷爷奶奶在外面上班，白天家里没人照看这群孩子。
任务自然也就落在了爸爸的身上。
生火造饭，这已经是八岁时的爸爸所能熟练掌握的技能。跟八岁时的自己相比。简直
就是天壤之别，可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所以到了现在叔叔们和姑姑对爸爸都是万分的敬重。

爸爸和二叔合伙偷吃过东西，奶奶买来的一包饼干。
那个日餐玉米面窝窝头的年代，饼干是不可多得的上品。就如同是现在的鲍鱼鱼翅一般。
为此爸爸还挨了打，奶奶每每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感叹
“现在想想，不就是吃了几块饼干而已嘛，还值得去那样的责罚自己孩子嘛。只是那时候家里
实在太穷而没有办法呀。”

爸爸和二叔小的时候经常发生冲突和战争。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
而在当时的两人间确是一场很严重的利益争执的冲突。多半是由二叔挑起。
最严重的一次都把战火燃烧到了厨房的灶台上。两人在灶台上扭在了一起。

但是二叔当知青下乡劳动的时候，临送别时奶奶都没有爸爸哭的凶。
再打再闹也是兄弟。兄弟间的感情是任何东西都不能阻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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