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 倒转
2005-09-12 15:58 | yelena
九月十日 晴
-今儿怎么了？
-我开会会比较晚，可能明后天再联系你，好吗？到时候跟你解释。乖。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乖，谈论公司变动的事。乖……
-哦
-好了，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听话！
九月九日 晴
嗯，我想，两个人都不要陷得太深了。
两个人是谁？
你。
还有呢？
……废话。
她坐在窗台上，握着电话，笑得不能自已。
躺回床上，又失眠。看看已经过了十二点。她握着手机按来按去，存了满屏的“想”，却不知道发给谁。
那天做梦，一个人背了简单的行李包去旅游，找了一家一晚上三十六块的宾馆住。把东西放下去对面夜店消磨时间，回来发现门锁了。
不过，似乎忘了些什么。
九月八日 晴
昨天睡得不好？
嗯。
为什么。
和你一样的原因。
那我是什么原因，你知道？
睡多了，胡思乱想。对不对？
……嗯。
-你让我很矛盾。
-不，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只是碰巧对我有感觉而已。你其实也知道。
-我很清楚自己的感觉。真的很矛盾。
-别想这么多了。少操点心。负荷太重，能忘的就忘了吧。
-把你也忘了？
-……不行。
-放心。
九月七日 似乎还是晴
在学校？
嗯。你呢？
到家门口了。刚忙完，他们开车送的我。
这么晚啊，累吧。
是。还没缓过来呢。不像你，天天睡觉，幸福的小丫头。
嘿嘿。
行那先这样吧，我上去了。有时间我会给你电话的。
嗯。
她躺在宿舍床上想，他回家了呢。
九月六日 还是晴
在学校忙什么呢，找男朋友啊。
是啊。不然嫁不出去你养着啊。
好啊，就怕你不愿意呢。
是怕某人不愿意吧。
什么啊。傻丫头，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就不理我了？
不知道呢，可能没有的时候就不理你了啊。
少气我。
她笑笑，想起他说，其实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的。她开始了解到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让她轻易的爱上。可是他不愿意。她也不愿意。他怕伤了她。她怕伤了自己。
九月五日 继续
-上班了吧，觉得怎么样？
-比较疲惫。以前出差回来没这么累过。你呢？
-我还好，昨天补了一天的觉。没你辛苦。这刚醒。
-你这小丫头，不许睡了。先学习。要听话，知道吗。
-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是吗？
-是啊。
她想，认识了才几天啊，怎么就会这样。
九月四日 拜托不要再晴了好不好
中午他送她回家。出租车上握住了她的手。我回去给你电话好吗。嗯。她应。然后下了车。车载着他去了火车站。
两个小时以后接到他的电话。
我在火车站的话吧。三点的火车。是过路车，没座，估计要站到北京了。你在干吗？
睡觉。好累。
电话打了五十九分钟。内容记得的只有很少。
为什么不让我晚上发短信给你？对不起其实我不是一个人住。晚上我女朋友在的。对不起骗了你。她笑。这种事为什么要骗我。他说我也不知道。他说我对你说过的每句话都是真的，除了这个。你肯原谅我吗。
她想我有资格谈原谅吗。
可是，怎么就会有了那样难以形容的心情了呢。
九月三日 大晴 晒
9：00 国际会展中心。
12：00 杭州菜馆。
14：00 省科技馆。
17：00 上岛咖啡厅。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对不起呢我一会就要回去了，不能再陪你。你今晚回北京吗？他说不，明天。为什么。他笑，不言。后来她知道因为他确信她会留下来陪他。
18：00 上岛咖啡厅。
她说你真缠人呢，一边给家里打电话说今晚回学校住。
19：00
她陪他找宾馆住。看他跟前台的小姐犯贫，忍不住好笑。他讲话受了一点北京人的影响，很好听。定下房间，把随身的行李放下。
21：00
随便吃了些饭，去了附近的酒吧。他不喝酒，要了苏打水，坐在高脚凳上看演出。再后来是迪曲，他一直安静的坐在下面，很久。看她跳舞，有时被拥挤的人群淹没。
0：00
她终是看不过他在下面的孤寂，在吵杂的音乐声中把他拉去静吧。你是不是很不习惯这种环境啊，对不起，很没意思吧。不会啊。你开心就好了。他微笑。
两个人半躺在软的长沙发上，聊天。天花板上有巨大的镜子，她抬头用奇怪的角度看着，看到懒懒的陷在沙发靠垫里的自己。吧台里的小姐穿着露背的旗袍，百无聊赖的玩着骰子。客人渐渐少了。
3：00
离开的时候发现只剩了他们两个客人。笑。走回宾馆，大门居然上了锁。又叫人起来开门。回到房间，赖在床上看电视。她肩膀酸疼，他坐在身后帮她按摩。一边瞎聊。感觉像是在一起很久的朋友。或者比朋友更近一些？忽然他就轻声地说我想抱抱你。她在一秒钟的时间里想了很多，然后用坚决的语气说不要这样。他不再说话。她知道其实他们彼此都清楚一切。
睡时已经是清晨六点。窗外透亮。
两个小时后便醒来。他说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呢。她抱着被子看他，他就笑。他说我想过了，我以后都不会随便跟女孩子搭讪。为什么？她问。有你一个就够了呀。
临走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愣。他在身后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呓语般地说，我怎么会对你有这种感觉呢。
是啊我怎么会对你有这种感觉。她想。有一点点难过的情绪飘了过去。然后她笑着站起身说好了别想太多。他点点头，说我送你回家吧，然后去火车站。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票。
九月二日 不记得了
明天上午我要去国际会展中心，一个医疗器械展会。陪我吧。
哎你真是缠人。我怎么跟你讲不通啊。明天出不来啦。
不想见我？下次出差来这儿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女朋友知不知道你这么晚跟一个女生打电话啊？你们真的在一起七年了哦？很难得呢。
……唉，我怎么就认识了你。
后悔吗？那天在肯德基跟我讲话。
不后悔。你明天一定会出来见我的。
九月一日 ……
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不一定，办完事就走。还有两个客户没谈。大概三号吧。明天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明天回家。下次吧。其实昨天在肯德基你跟我说话时我正准备走，喝完那杯红茶。
是么。呵呵。
是啊。不过从开始你端着托盘过来问我这儿有人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跟我说话呢。我一直在等。
那如果我一直不跟你说话呢？
那我就走咯。
你知道？我都不知道。我那时是真的想问那个电子市场在哪来着。后来没想到聊到那么晚。送你回宿舍时已经十一点了吧。
我知道啊。而且我昨天如果不是喝的红茶，估计我们都会很快的吃完然后走掉。
其实，我有至少半年没去肯德基了呢。
我也是。
八月三十一日 ……
晚九点。肯德基。
女子抱着续了第三杯的红茶望着窗外。
请问这有人吗？
一个清爽的声音。她看看这个面容干净的陌生男人，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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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日 晴
其实我可以不爱上你的。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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